“是。”香嫔垂眸小声应了声。
德贵妃也没想到乾康帝居然真的同意了,愕然之余心口也一阵发酸发苦,不过好在她也在深宫浸淫多年,若为这点子事便要拈酸吃醋,怕是早就酸死了。
所以她也一笑,不动声色的退开让出位置,只是走了几步再一回头,望见正说话的乾康帝与香嫔,心口酸涩几乎再也压不住,她闭了闭眼,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糊涂事,匆匆往外走去。
六皇子萧瑾泽一抬眼,恰好看见这一幕,握着酒杯的手一紧,眼底全是阴鸷冷冽的光芒。
云染尘愚蠢也就罢了,竟连母妃也这般愚蠢,好不容易自章皇后抢到的位置,竟然拱手让人,还让给香嫔这么一个下贱胚子!
难道还嫌萧瑾恒不够得意不成?
他冷冷望向不远处的四皇子萧瑾恒,目光愈发冰冷,萧瑾恒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来,朝他微笑抬起酒杯。
看似客气,可这客气表象之下确实险恶与心机,看着便让人作呕。
一想到萧瑾恒之前如何卑躬屈膝,再想起他如今又是何等嚣张,萧瑾泽目光愈发酷寒,周身笼着寒芒,甚至连表面文章都懒得做,漠然收回视线。
萧瑾恒热脸贴了冷屁股,却也不恼,斯斯文文的收回酒杯,倒是旁边的五皇子萧瑾瑜朝他举起酒杯,微微一笑,“四皇兄,喝酒。”
萧瑾恒笑了下,举起酒杯跟萧瑾瑜碰了下,“五皇弟最近忙的很,好些时日也不曾入宫了,却也不知在忙什么?”M.
萧瑾瑜扫了眼场中低吟浅笑,以手指作舞的云染风,咳了声,也不好说自己是被云染风拉上了贼船,只能含糊应道,“我能忙什么,不过瞎忙而已。”
萧瑾恒顺着他的视线望了眼,但很快收回视线,笑着又向萧瑾瑜敬了一杯酒,“五皇弟可不能这般说,你身为皇商,不涉朝政,可比我们这些困于朝廷的人自在许多,我过些时日出京入蜀,或许还要麻烦五皇弟的。”
“四皇兄当真是抬举我了,不过蜀地虽说离京城远了些,可那里山货矿产物资最是丰富,环山靠水,只要经营得宜,说不得也能成为一处福地。”萧瑾瑜打着哈哈道。
萧瑾恒微微一笑,“那我可要与五皇弟好好探讨一二了。”
“好说好说。”
萧瑾瑜话音落下刹那,大殿忽的一阵喧哗,他抬眼望去,便见一直站着不动的云染风忽的一个转身,灵巧翩跹的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半圆,指尖一抬一比,却是对准了柔然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