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尘被她掐住脖子，下意识拼命挣扎，“云染风，你想做什么！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杀了你！”云染风冷笑，“杀了你一了百了，即便爹会气我，国法容不了我，那又如何？难不成真的让我替你偿命不成！”

“云染……”

云染尘想跑，可她哪里抵得过云染风，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喉咙的疼痛与窒息感戳破了她所有故意维持的骄傲与尊贵。

她想要求救，奈何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再望向云染风冷然的不含丝毫情绪的眼眸，心口终于后知后觉的生出畏惧与绝望。

云染风是真的敢杀了她！

就在云染尘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掐死，意识已然模糊，她只觉得自己往下一摔，重重跌坐在地上水坑里，脏污泥水立刻染花了她的贵重精致的白衣，冷的她一个激灵，她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云染风已经松开了手。

她又慌又乱又惊又喜，慌忙捂着喉咙后退，嘶哑着声音尖叫，“来人……来人……”

偌大的院落里空无一人，哪里有人前来？

冷风掠过，仿佛鬼哭。

云染尘发髻散乱，发簪垂落，满身脏污，哪里还有之前的精致尊贵，活脱脱的疯婆子。

可她也顾不得许多，只死死的盯着云染风，尖叫道，“云染风，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

“你娘柳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太过凑巧，容不得云染风不怀疑云染尘。

云染尘目光微闪，撇过头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冤枉我，我娘发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云染风冷冷的道，“我什么时候说你娘发疯了？云染尘，你一直不曾离开小院，柳氏发疯的消息，连我都是刚刚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染尘一窒，几乎有些呼吸不过来，“我……”

云染风嗤了声，冷道，“都说儿女都是债，你娘遇着你这么一个祸害，也算是她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不过养不教父之过，这也算她自作孽不可活了。”

云染尘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狼狈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染风也懒得去问云染尘如何逼疯了柳氏，说到底这也是她们母女的事，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她自袖子里取出一枚丸药，直接扔到云染尘跟前，黑色丸药咕噜噜的滚的一圈，布满灰尘。

云染尘声音一窒，盯住那丸药，不由自主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