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才发现不过过了一炷香时间。
车夫是斐然出来时随便雇的,一见云染风这模样,笑了起来,“这位小姐,你家这兄弟都进去了,你还守在外面做什么?不如我先送你回去,明儿早上我再来接他,岂不是两全其美。”
“什么?”云染风听着这话茬不对,“为何不等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出来?”
车夫暧昧的笑了起来,“男人进这种地方,自然是乐不思蜀,您都送他进去了,怎么还说这种糊涂话?”
云染风眼皮一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是青楼?”
青楼不该都是花街那等热闹喜庆的装饰?不该有女子当街卖笑吗?这么朴素无华的客栈,看着就宽敞明亮些,哪里有半点身为青楼的自觉!
车夫楞了楞,“您不知道?这可是个暗娼子,既隐蔽又尊贵,可不是寻常人知道的?”
他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云染风,他本来以为这女子与刚才公子是姐弟,特地送自家胞弟过来尝新鲜,虽说有些惊世骇俗,可他这等做行脚帮生意的,什么事没见过,也见怪不怪了。
可听云染风这语气,倒像是全然不知情的。
他不由起了几分兴致,才要问话,便发现眼前女子脸色微变,三不做两步的奔进青楼,动作急促的,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车夫瞠目结舌,却也忍不住摇头,道,“现在去,晚了点吧。”
云染风根本顾不上车夫的话,她快步走向青楼。
开玩笑,斐然那等从小就养在钦天监的好孩子,怕是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等场面,万一被吓着或者是被揩油了,就是她的罪过了。
斐然也是,都进去这么久了,既然情况不对,他怎么第一时间不出来?
云染风心口又急又慌,一边走一边随便弄乱自己的头发,又随便自袖子里取了粉一抹,等她走到青楼门口时,已经是个蓬头垢面头发散乱的疯婆子了。
守在门口的小二立刻迎上来,一脸歉然,“对不住这位小姐,咱们这儿不招待女宾的。”
云染风眼皮一跳,见小二拦在面前,微一咬牙,猛地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废话,还不快给我让开!我家里人就在里面,他居然敢背着我来这种地方,你就不怕我现在找人掀了你们这里!”
小二见多识广,见多了男人上门,家中母老虎追着打上门的事,面上立刻浮出了然而客气的笑容,道,“这位夫人,咱们这里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您这般大吵大闹的,若是影响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