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音清冷干脆,掷地有声。
她跪在灯火之下,容色清冷明艳,眸里流光溢彩,竟是说不出的耀眼夺目。
萧瑾暝深深望着她,黑眸里说不出的动容与骄傲。
他从来都知道,她是那般光彩夺目之人。
他微一敛眸,也及膝跪下,沉声道,“儿臣恳切陛下彻查此事,切不可放过真凶!”
萧瑾泽霍然抬头,怒瞪萧瑾暝,“萧瑾暝,你是什么意思?你这口口声声,分明就是在说是我,我都已经说了是下面人行事糊涂,你还想怎么样?”
萧瑾暝才要说话,云染风冷笑了声,“六皇子殿下还真的会对号入座,我们说你了吗?陛下还没有说话,你在这里叫什么叫!”
“云染风,我是皇子,你怎敢如此与我说话?”萧瑾泽怒声道。
云染风嗤笑了声,“六皇子殿下原来还记得你只是个皇子,陛下在,太后娘娘也在,他们若觉得臣女说的不对,自然会批评臣女,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嫌犯说这些话吧。”
顿了顿,她冷笑了声,“还是说,在六皇子殿下心里,你自己是远远高于陛下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萧瑾泽刚才故意挑拨着乾康帝怀疑萧瑾暝,她便祸水东引,同样将此事引到乾康帝身上。
萧瑾泽脸色大变,“你这贱人,放肆!”
云墨立刻护在云染风身前,喝道,“六皇子殿下,小女为了瘟疫一事鞠躬尽瘁劳心劳力,如今不过只是想寻一个真相,怎么就要被您如此辱骂?难不成这天底下容不得人说一句真话了吗?”M.
云墨如今早已交了兵权,可他毕竟从戎多年,威势尤在,这般一喝,无穷威势之余又仿佛含着满腔悲怆之意,让人听的也心口发颤,竟也生出满心悲凉之意。
几位重臣交换了一记视线,他们也都知道云墨如今境况,听云墨这般一说,倒也生出几分兔死狐悲的戚戚之意。
乾康帝环视周遭一眼,目光陡沉,朝萧瑾泽喝道,“竖子糊涂!给朕跪下!”萧瑾泽不敢违抗,只得咬牙跪下,“父皇,儿臣着实冤枉,此事确确实实不干儿臣的事,可奕王与云染风如此咄咄逼人,儿臣着实不能忍。”
“既然六皇子殿下忍不了,那便让人好好查一番,查个水落石出,也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云染风镇定的道,“否则就凭六皇子殿下几句话,便洗刷了冤屈,未免让人不服,不服也就罢了,万一让人质疑起陛下的君威,如何是好?六皇子殿下,您担的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