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从来都是百官朝见,除了几位三朝元老得过座位,便是几位皇子也不曾有此殊荣,乾康帝居然赐秦简座位,想也知道是极其厚待这位青年将领。
不过话说回头,秦简当初也是临危受命,第一次上战场,几经生死,立下此等大功,也确实当的起这厚待。
秦简却不卑不亢,朝乾康帝又磕了一个响头,道,“陛下厚爱,末将不敢不受,但一想到北周城将士,末将便觉得愧不敢当。”
秦简拱手,一字一句,“还请陛下犒劳北周城将士,他们骁勇善战,为国守着边疆,十万将士只剩三万,如今英雄归故里,全赖陛下与奕王殿下,还有众位朝臣!末将在此,代北周城将磕头谢恩!”
秦简也实诚,当真连磕了三个响头。
除了乾康帝以外,旁人哪里敢受秦简的磕头,纷纷后退回礼。
唯有萧瑾暝脸色愈发冰冷,望向秦简的眼神也含着几分深沉意味。
秦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难免让人觉得蹊跷。
秦简也不是那等不知分寸之人,可今日不仅迟来,一来便讨要功劳,看似恳切,实际有些过于急躁了。
秦简是在想什么?
秦简也察觉到萧瑾暝的眼神,抬头望了眼过去,神色沉沉,却没有露出几分异样来。
他继续道,“天佑我大隶,自云大将军开始,我大隶将士便固守北周城,日积月累,才有如今的大捷!”
萧瑾暝听的分明,目光一闪。
秦简如此说,是不是便代表着此事与云墨有关?
可瘟疫一事自发生到结束,便与云大将军没有什么关系,好端端的,怎么牵涉到他身上了?还是说,此事与染风有关系?
萧瑾暝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口登时一紧,他抬眼对上秦简的视线,旋即冷下眸子。
他虽听出了秦简的言下之意,但不管是云墨还是云染风,想来在他们心底,也必然是替百姓伸冤要紧。
“云大将军与北周城将士自然是劳苦功高,可为了支援北周城,大隶百姓节衣缩食,倾尽全力支援北周城,陛下也不能忘了他们才是。如今瘟疫流毒还未彻底清除,百姓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M.
众朝臣面面相觑,有些灵敏些的立刻听出萧瑾暝的言下之意。
乾康帝要顾着北周城将士,自然也要顾着大隶百姓,大隶百姓遭受瘟疫,更不能疏忽。
好一会没有说话的六皇子萧瑾泽神色微变,立刻便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