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病毒,比她想象中的要棘手。
借助实验室图谱显示,这次病毒图谱简单却极其稳定,这样的毒素看似简单,却因为极强的稳定性而不易被攻破,再加上其快速分裂传播的能力,这才会在短短一段时间里里就让阿文与李夫子咳血。ωωw.
如果是现代社会,可以使用各种抗生素以及医学设备加以辅助,或许能够挽救人命,可她手头上只有一套基本的急救设备,手上也有些抗生素,可也只能先紧着危重病人使用。
僧多粥少,要想完全依赖她的实验室,时间上与数量上都跟不上,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在现有的药材里寻到能够对应的药,这样才能大批量熬制,也才能治愈所有孩子。
归根究底,还是要着眼于眼前。
她快步走出实验室,回到书院,大厅里的孩子又慌又疼,早就挨不住沉沉睡去,再到里间,阿文与李夫子用了抗生素,也沉沉睡去,只是睡的不大安稳,面上全是痛苦之色。
斐然捧了许多书坐在他们旁边,借着火堆翻看书籍。
他看她过来,悄声道,“我在这里,你且去休息。”
云染风摇摇头。
天都快亮了,现下去睡,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一来一回的反而折腾,而且她心里总惦记着事,现在让她去睡也睡不安稳。
她在斐然旁边坐下,轻声问道,“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刚才李夫子呕血,是斐然过去替他擦拭的,如果说病菌不是通过空气传播,那这样近距离的血液接触,才是真正的危险。
斐然摇头示意无事,道,“我无事,而且我刚才也听你的,用皂荚净手净脸,应当不妨事的。”
云染风盯着斐然,确认他脸上没有一丝勉强之色,微松了口气,道,“若你觉得哪里不舒坦,一定要告诉我。”
斐然笑了笑,“放心。”
云染风自书堆里也捡起一本书翻看,却是一本药典,只是药典极为老旧,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书了,用词之艰涩,实在是超出了云染风的理解范围。
她叹一口气,“这些医术医典,就不能用些大白话好好说吗?非要这般晦涩难懂。”
斐然好脾气的道,“所以从来学医都是师父领进门,鲜少有个人研习的,光是这等医书,就不是普通人能够看得懂的。”ωωw.
云染风不置可否,“若个个敝帚自珍,何来交流,医学之道,乃至天下各行各业,若不加以统合交流,迟早会断绝或是出岔子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