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
萧瑾泽又想起云染尘清丽容色,目中闪过一丝亮芒。
那日销魂蚀骨的滋味,他还记忆犹新,虽然那日云染尘笨拙又拘束,比不得那些舞娘歌姬擅风情,可千金贵女娇养出来的好皮囊却远远胜过那些舞娘歌姬的。
可云染尘如今替他顶了那罪责,不管是云染风还是萧瑾暝,怕是都容不下她。若真让她这么折在云染风手里,未免有些可惜。
况且既然她很有可能是凤星,他可不能让她就这么出事了。
他心里一动,道,“皇后娘娘最近身体不适,父皇让我母妃以皇贵妃的身份去宗庙行农耕之礼,好让上天垂帘,止了这雨,你着人去我母妃那里传一句话,便由云家二小姐随伺在侧。”
侍卫心悦诚服,“如今水患之势渐长,事关江山社稷,连贵妃娘娘都不辞辛劳,想来云家人必然感激涕零,云家二小姐必然能安然无恙。云二小姐若知道了,必然是要感激殿下的。”
萧瑾泽欣然一笑,“那等那日见着她了,你便着人在她身边说一说便是。”
侍卫忙道,“奴才明白。”
说话间的功夫,场中正在献舞的舞姬忽的一扭腰,衣衫半褪,纤腰素素盈盈一握,说不出的妖娆风情。
萧瑾泽哈哈一笑,朝那舞姬招手。
舞姬柔弱无骨的身体如蛇一般滑入萧瑾泽的怀里,眼波流转,直拱的萧瑾泽周身起火,“你是哪里的舞姬?本皇子怎么从未见过你?”
舞姬嫣然一笑,“奴婢莲儿,是教坊司的舞娘,还请殿下怜惜。”“怜惜,自然是怜惜的。”萧瑾泽大笑起来,抬眼却发现侍卫居然还守在旁边,登时有几分不悦。
侍卫知道也知道萧瑾泽不悦了,可他还有要事要问,不得不硬着头皮的道,“殿下虽定了对付奕王的计策,可不知该择在何处,还请殿下示下。”
萧瑾泽抚着怀里再柔顺不过的舞女,漫不经心的一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掩不住的森然之色,道,“那便是下八里吧。”
但凡是得罪过他的,他必不会放过,更何况是下八里那些低贱的下等人!
外面轰隆一声雷响,雨愈发大了,似乎要将所有世间所有污秽都彻底荡除一般。
可即便污秽能够荡除,人心的黑暗,又如何荡除?
云染风皱眉望着大雨,总觉得这天像是被捅穿了一个窟窿,简直是没完没了了。
她本来心情就不大好,看着这没完没了的雨,心情愈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