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茫然望着他,他相貌温雅清秀,正介于少年与青年期间,显出几分可亲,他好脾气的道,“金子可是好东西,自然是要捡的。”
工匠被他这句话差点逼出眼泪来,尖叫道,“可、可是有、有鬼呀……”
白衣人不是旁人,分明就是应该远在夫子城的斐然,他脾气甚好,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只是他说的太过文雅,工匠乃是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字的粗人,听不明白,也认为他与他一路人,愤然甩开他的话,“老子跟你说不明白。”
说罢便要往外走,却不想被人拦住,抬眼一看,见那人一身黑衣,冷硬面孔俊美绝伦,周身像是笼着一层寒冰,不怒而威。
工匠腿一软,“金子不是我偷的,是我捡的!”
萧瑾暝神色冷静,“金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金子重要,可小命更重要,工匠急忙将怀里的金子掏出来,“都、都在这里了……我都给您!都给您!”
萧瑾暝接过那些金子,仔细一看,眼底露出几分失望。
他本以为这些金子必然是与云染风有关,亦或者云染风会在金子上留下一点线索,可如今看来,不过都是寻常金子,只是看断口,断口崭新,显然是新锉开没多久。
斐然也走过来,朝萧瑾暝拱手,“殿下,可否让我看看这些金子?”
萧瑾暝望他一眼,也没有拒绝,直接将金子递了过去,他还是有些不死心,问,“这些金子你是从何得来的?”
工匠见萧瑾暝神色肃然,忙将他之前遇到的事说了一遍,苦着脸道,“小人若有虚言,便叫小人娶不上媳妇!官爷,小人真的没有撒谎!”
萧瑾暝皱眉望了工匠一眼,虽觉得他的话着实有几分荒谬,可他言之凿凿,仿佛真的确有此事。
他微一侧头,自有暗卫上前将工匠带下去。
萧瑾暝则走向斐然。
斐然还在盯着手里的金子,眉头紧拢,仿佛能将这金子看出花来。
萧瑾暝眉头微蹙,道,“斐少卿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在夫子城读书吗,这好端端的怎么回了京城?而且看他风尘仆仆,仿佛是连夜赶回京城的。
斐然回过神,老老实实的道,“我是来找染风的。”
萧瑾暝正心急如焚,闻言眉心微锐,眼底射出精芒,“哦?”
斐然望了萧瑾暝一眼,迟疑了下,终究还是将到口的话吞了回去。
实际上他是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