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有她没问清楚的缘故,最主要的还是萧瑾暝那个混账!
她心里恼怒,愈发觉得这屋子里憋闷了厉害,索性起身推开屋门,却见门外人影微动,有人匆匆过来,一身单衣将干未干,愈发显得身体颀长,鬓发还带着湿意。
不是萧瑾暝又是谁。
云染风努力压下心里的恼怒与尴尬,微微抿唇,秉持着我不尴尬别人就尴尬不了我的模样,咳了声,缓步走出。
只是她还未开口,萧瑾暝倒在两丈之外站住了,从来冷硬俊朗的面上隐隐露出几分局促之色,他站在那里,“染风,我……”
云染风本来是一肚子气的,可看着他的模样,反而是不好发作了,撇撇嘴,冷着声音道,“酒醒了?”
萧瑾暝本自知理亏,又见她如此恶声恶气,一时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我……”
偌大一个战神,偌大一位奕王殿下,成功成了一根木头桩子。
云染风瞧着萧瑾暝如此老实,跟个鹌鹑似的,她云染风也不借题发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怎么喝那么多的酒?”
萧瑾暝望着她,迟疑了下,道,“只是寻常应酬。”
云染风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可望着萧瑾暝这么一副不想让她多管的模样,简直是要被他给气笑了,她冷冷一笑,道,“萧瑾暝,你不逞能是能死是不是?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北周城的事?”
萧瑾暝原本是根木桩子,一听云染风这般说,脸色一冷,立刻环视周遭,没寻到应该在不远处听候伺候的暗影,脸色又冷了几分,道,“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是他们胡说
,还是你故意藏着掖着?”云染风没好气的哼了声,她径直往前走,左右望了望,却见院子里只有一方石制圆桌,圆桌旁边只有两方石凳,居然没有多余的凳子。
她心里一动,忽的想起这小院子里只有两间屋子,一间主屋一间次屋,如果萧瑾暝住的是次屋,那能够住主屋的人,必然是给刘妃娘娘住的。
再加上这两方圆凳,至少在幼年萧瑾暝的心底,他的家里只有刘妃与他两个人住而已,甚至连第三人都容不下。
她也见过刘妃娘娘两次,虽然不知道刘妃娘娘之前到底是什么性子,可以她来看,那位刘妃娘娘贪慕虚荣,让她舍弃宫里的荣华富贵来屈就这么一间小小院落,怕是如何也不肯。
她抬眼望向萧瑾暝,却见萧瑾暝还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那里,竟与她之前梦境里的少年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