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风微楞,还没反应过来,萧瑾暝已经转身走了。
背影潇洒,十分利落。
不知怎的,云染风从萧瑾暝的背影上看出些微落荒而逃的意味,又似乎是在不好意思?
云染风眨眨眼。
萧瑾暝居然也会不好意思?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摇摇头,低头望向手里的册子,发现除了萧瑾暝给她的秘籍,还有一本新册子,翻开一看,册子上墨迹刚干,显然刚写不久。
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些筑基练气的法门,不比那本秘籍云深雾绕,这册子上的法门通俗明了,即便她这个实打实的门外汉,也看的懂。
她再翻开那本似乎厚了许多的秘籍,秘籍里多了许多页,几乎每一页里都夹着一页纸,针对秘籍里许多要点都一一剖析,深入浅出。
最难得的是他絮絮写了许多,却没有多提一句让她不要练秘籍武功的事。
这种充分给与她信任与尊重的方式,让云染风十分舒服。
是的,舒服。
云染风来自现代社会,又因为自小父母双亡,早已习惯独立自主,自然不喜欢别人对她行事指手画脚,来了这个讲究礼法崇尚儒家的时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由自主的拉近,连带着也少了许多分寸感。
她与秦简交好,便是因为与他理念相近,从来想不到有一日,萧瑾暝居然也能给她这么舒服的感觉。
当真是活久见。
她忍不住一笑,将两本册子都收进袖子里。
她从来知恩图报,萧瑾暝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前面云墨与夫子城守卫已经交接的差不多了,夫子城守将是刚派来守城的,歉然道,“奕王殿下,大将军见谅,如今夫子城百废待兴,来往人都要严查。”
萧瑾暝微一颔首,示意无事。
云墨性子朗阔,更是从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而且他也知道如今夫子城就像个怀揣着巨宝的小孩,小孩战战兢兢不提,四周护着小孩的大人更是胆战心惊,生怕别人欺负了小孩。M.
他摆摆手,“管些严些也不妨事。”又随口问道,“里面如今收拾的如何了?”
守将欲言又止,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这……您总是要进去的,进去看看便是。”
云墨心头狐疑,不由望向萧瑾暝,却见萧瑾暝心不在焉,频频往后看去,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不过虽不知道,可猜也猜的出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