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护院的恶狼。
追风冷眼旁观,再瞧着一脸轻松愉悦仿佛得了什么天大好处的萧瑾暝,忍不住摇头。
何苦来哉。
夫子城百废待兴,人人忙乱,所以云染风走的时候也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马车悄悄出城。
倒是云墨有些不舒坦。
他守城守了二三十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无半句话,可自家宝儿为着夫子城殚精竭虑,连眼睛都熬坏了,这夫子城上上下下却不见人来送,他心里总觉得憋屈。
他忍不住道,“都说夫子城崇尚诗书礼仪,原来也这般不讲道理,我便不信,他们真的不知道你要走,也不说来送一送。”
云染风正在琢磨烧烫伤用什么药膏比较好,闻言不由一笑,“我就是图个心安,要人家相送做什么?”
云墨还待再说,云染风笑着用一句话堵他的嘴,“您镇守边疆多年也不图回报,说起来,我也是随您的。”
云墨盯着自家笑嘻嘻的姑娘,说不出话了。
他叹一口气,喃喃的道,“老子打仗,就是想让你们娘俩好好过日子的……”
只是谁知道,待他好不容易得胜返朝,迎来的却是方玉娘的死讯,他悲痛之下竟连京城这满是回忆之地也不想待了,一头扎进边疆苦寒之地,打着打着,竟一晃都这么些年了,落得的功高震主,人人忌惮。
何苦来哉。
云墨情绪突然低下去了。
“爹?”云染风敏锐察觉到不对劲。
云墨道,“风儿,你说,待北戎和谈结束,你爹我告老回乡,可好?”
云染风指尖微动,唇角微不可见的抿了抿。
云墨此次牢狱之灾,固然是定安王诬陷的缘故,可如果不是乾康帝偏听偏信,再加上朝中墙倒众人推,也不至于被打入天牢生死一线。
云墨是真的有些寒心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带着笑,“正好我打算在沧澜山下开间茶庄,那里气候宜人最宜养花种草,我再给你做间专门养兰花的玻璃花房,您到时候养花品茶,最是清雅不过。”
云墨知道云染风变着法子哄他开心,心情微缓,故意振奋了精神,“好,那爹等着。”
云染风也知道云墨是在宽她的心,可这件事只能靠着云墨自己想通,旁人劝不得,索性故意笑道。“那我可跟您说好了,可不能我茶庄开起来了,您又不见人影了。”
“一定……”
云墨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