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干燥的唇落在温热唇上,那盘旋在心口许久的不真切感终于恍惚落到了实处,可胸膛里鼓噪的热血像是沸腾了一般,恨不能将她一口吞进口里,偏又惦记着她也是刚经历过一场战乱,虽知道她性子强,不会被轻易吓着,强硬的动作还是缓了下来。
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体微微发僵,似乎有些不大灵便,连手上也刺刺的痛,像是被什么虫子狠狠咬了一口一样。
他想低头,可又舍不得离开,还是云染风当机立断替他做了决定,毫不客气的一推,“滚蛋!”
萧瑾暝浑身僵硬不受控制,被她这么一推,直挺挺的往后一跌,重重跌坐在地上,艰难抬眼,偏视线也不受控制的模糊了起来,隐约望见她站在那里,朦胧的日光替她镀上一层冰冷的光芒,显得冷静而淡漠。
他似乎又惹恼她了。
他似乎,总是在惹恼他。
这个念头像是一根针刺入他的心里,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好一会才喃喃的道,“抱歉。”
云染风望着委顿在地,全身透着丧气的萧瑾暝,已经捻在指尖的银针一顿。
她好不容易抽空去实验室拿了些强效镇定剂出来,预备是与银针相结合,用于心理诊疗上的,毕竟一场大仗,死的人太多,难保有受不住的士兵发疯,只是没有想到,会第一个用在萧瑾暝身上。M.
这样一算,萧瑾暝这位大隶战神,还真是出息大发了。
萧瑾暝又低道,“染风,抱歉。”
为现在,为过去,为他无意中造成的伤害。
颓墙乌云,大雪纷飞,他神色沉沉,仿佛成了一尊褪不去硝烟的石像,俊美眉眼见凝出痛悔与懊恼,沉沉压下去,几乎要将他自己压倒了。
他道,“你如何能……”
原谅我?
“永远不可能。”云染风平静的道。
确实是永远,原主已经死了。
且不说她当时穿过来时被强迫时的羞辱,也不知道原主为何会在新婚之夜死去,但在原主濒死之际受到萧瑾暝那样残酷的对待,内心绝望可想而知。
即便原主行事糊涂,萧瑾暝的行事,也太荒唐了。
萧瑾暝僵在那里,“染风……”
云染风铁石心肠,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她又不原主,听不得萧瑾暝这些痛悔,而且她从来都认为道歉其实没什么用,若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光一句话道歉就能抵消了?
那这道歉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