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哽咽,简单将他进京以来遇到的事情低低说了一遍。
云墨虽知道这些粮食都是云染风自己筹集来的,却没想到京城里发生这么多的事,更没想到云染风为了替他筹粮花了这么多的心思,不由怔在那里,“这孩子,竟做了这么多……”
再想起这些年他对她的亏待,云墨竟也眼眶湿润,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染风端了肉粥进屋,一眼就望见云墨的神色,再见着陈先生的神色,立刻故意笑道,“爹,即便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能答应你吃肉喝酒,你那脾胃,可得好好养一养。”
云墨眼眶微红,“风儿,你受委屈了。”
云染风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可听着云墨的话,心口竟也真的涌出了一阵委屈与难受,低声道,“爹,我不委屈,我只是,替你委屈。”
辛辛苦苦征战四方,却只落得如此下场,怎么能不让人寒心。
云墨沉默一瞬,慢慢的道,“我知道……可人生在世,我也不过是求一个无愧于心而已,我守着的,从来都不是天家富贵,守着的,是我大隶疆土,百姓安康。”
云染风轻叹了口气。
她一直都知道的。
所以她虽然暗地里替云墨筹谋许多,又是开店又是攒人心,却从未告诉过他,因为她知道云墨心性磊落光明,走的是人间道,守的是百姓身。
她按住云墨的手,“爹,您放心,您守着本心,女儿便守着您。”
绝不让那些魑魅魍魉的小人,伤了他分毫。
萧瑾暝走到门口,恰好便听见父女俩的话,僵在那里。
他望向屋子里从容而冷静的女子,漆黑的眸子深处汹涌而出巨大的浪涛,是自己也不知道的惊涛骇浪,甚至还有说不出的懊恼与后悔!
他到底是错过了怎样的珍宝?
陈先生最先望见萧瑾暝,忙上前施礼,“八皇子殿下。”
云墨之前也听陈先生说过萧瑾暝竟是为了护云染风而冒险出京的,如今见萧瑾暝过来,神色也有些复杂。
他也不得不承认,且不说萧瑾暝过去如何,光这一次他的所作所为,倒也着实让人感慨。
念及此,他不由缓了语气,道,“八皇子殿下,今日这一仗,多谢您了。”
战神不愧是战神,即便是他云墨再年轻二十岁,也不一定有萧瑾暝打的这般干脆漂亮。
萧瑾暝敛了心神,道,“还不够。”
云墨一怔,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