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风轻轻一笑,“与你无关。”
说罢,也不等鱼娘再说什么,她便转身走向船头,负手其后,衣袂飘摇,夕阳的余晖似乎替她镀上金芒,竟是说不出的潇洒。
鱼娘怔怔看着,心里竟生出许多羡慕来。
若一个女子活成云染风这般独立而强大,实实在在是件好事。
弘郎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她不让我们下船?”
鱼娘回头望了眼弘郎,望着他满脸青紫,赶紧将那点羡慕压下去,忙扶着他坐好,“怎么起来了?你别着急,我跟你细细说。”
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选择,羡慕归羡慕,日子还是要过的。
船老大受了毒药胁迫,原本行的缓慢的船像是一下子抽了风,日夜兼程,原本七日的时辰,硬生生的被缩短成了四日,第四日日暮时分,便已看到了锦州码头。
船一靠岸,那早就听了令守在码头边的贾家伙计立刻迎上去,又惊又喜,“大小姐来的这样早,老天垂帘,我还以为要再等个四五日呢。”
云染风心中一动。
贾家伙计脸色分明不大对。
“出什么事了?”萧瑾暝也走到她身边。
人果然是受虐的,萧瑾暝第一日上船还吐的要死要活,小船加速之后,第二日更吐的差点没了半条命,可就这么吐着吐着,他的症状越来越轻,到现在已经能勉强走动了。
贾家伙计没见过萧瑾暝,不由望向云染风。
云染风示意,“你说。”
她之前趁着萧瑾暝吐的半昏不死时套了话,才知道他居然是趁着自己是在礼部做事,故意揍了那戎国谈判的使节一顿,乾康帝大怒之下罚他闭门思过,他才能偷偷自京城里出来的,虽然他留了追风与替身在京城里,可一旦有人察觉他失踪,到时候追究起来,绝对不是小事。
萧瑾暝能做到这份上,她也不是那等小家子气的人。
贾家伙计忙道,“大小姐有所不知,咱们为着您少赶些路程,特地将车队赶到了锦州与云州交界处,可是没有想到,遇到了邺城兵士过来征粮。”
云染风脸色微变,“粮食被征走了?”
“没有没有,您放心,幸好咱们为了隐蔽行事,在那些粮食外面又套了一层麦麸子,麦麸粗糙,连喂猪都没有人要,所以虽然征粮的人看见了咱们存粮的库房,可也没怎么在意,粮食还放在那里呢,可现在的问题是,那征粮的黄大人居然选了咱们库房不远处做办公的地方,现在要是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