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风明白过来。
西平侯战死沙场,西平侯府只有秦简这一根独苗,即便秦简想从军,也要衡量众多外在因素,首当其冲的,就是西平侯夫人。
这确实是个无解的难题。
云染风轻叹了口气,“其实也怪不得西平侯夫人,她只有这一个儿子,战场瞬息万变,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无私的。”
萧瑾暝鬼使神差的转过头,望着几乎已经被淋的半湿的云染风,昏暗的光线下,愈发显得她面色皎洁如白玉,不染丝毫尘埃,一双黑玉似的眼剔透到透彻,满是透彻的光芒。
“那你呢?”他脱口而出。
云染风一怔,“什么?”
“你家里人若是上沙场,你会怎么办?”
“我爹么?”云染风当萧瑾暝说的是云墨,笑了笑,“若可以,我情愿与他并肩而战。”
萧瑾暝定定望着她,眼底全是异样的光芒,甚至带着几分灼灼的意味。ωωw.
云染风却已经转开了视线,因为秦九突然道,“时间到了。”
云染风一看,那代表时间的线香已经燃尽了。
军策考官抚须笑道,“军策科,皇家学院,胜!”
众人齐声欢呼起来!
秦九立刻进了林子,云染风也想看看秦简到底藏到哪里,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了进去,走了几步才发现萧瑾暝也跟了进来,她不由道,“你进来做什么?这比赛都结束了,你还不去列队?”
“院长与夫子都在外面了。”
云染风忍不住好笑,“这是知道赢了,特地过来嘚瑟来了?”
萧瑾暝没说话,俨然是默认了。
云染风哈哈一笑,跟着秦九往里走,走了一会才发现这位姑娘好奇心旺盛,但是根本不知道人藏哪儿。
于是叹一口气,忙伸手拉住她,往最东北角的树丛方向指了指,“那里灌木形态不对,应该是藏在那里。”
萧瑾暝惊讶的望了眼云染风。
藏匿是斥候必须要学会的事情,所以萧瑾暝进了林子就锁定了那边灌木丛,才想提醒秦九的,却想不到云染风竟也看出来了。
如果他记得没错,云染风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那她这些眼力以及疗伤的手段,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而且她动作自然而娴熟,仿佛在沙场上锤炼过百遭千遭一般!
她……真的是京城那个刁蛮任性,胸无点墨的那云染风吗?
萧瑾暝心里惊疑,秦九微微怔了怔,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