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记性不好，还是我记性不好？”

恩是恩，仇是仇，在她这里，可是不能抵消的。

追风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位可是做过八皇子妃的，若论起来，这两人之间的仇怨可比六皇子他们起来还深上许多。

“……”追风觑看了眼黑着脸的萧瑾暝，不敢说话了。

云染风摆摆手，转身便走了。

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毫不迟疑。

萧瑾暝望着她的背影，眼眸深深，全是复杂。

……

德贵妃自御书房回到自己寝殿，天色已经大白，朝臣自宫门陆陆续续进入，已经要开始早朝了。

她回到自己的寝宫，见萧瑾泽已经在等着她了，一见她回来，立刻恭恭敬敬的迎上去，“母妃回来了。”

德贵妃瞥眼自家大儿子，没好气的点了他一记，“见你平日还算聪明，怎么这次如此糊涂？”

“是儿臣思虑不周，劳烦母妃了。”萧瑾泽轻声道。

德贵妃轻哼了声，“罢了，儿女都是债，我既生了你们，自然是要替你们筹谋的。”

萧瑾泽既愧疚又感激，忙道，“母妃待儿子的好，儿子心里知道的。”

德贵妃的视线轻轻落在他身上，微微一笑，“你知道便好。”顿了顿，又道，“你十二弟最近骑射功夫大有长进，但夫子说缺些磨炼，你抽空带他去猎场走一走。”

萧瑾泽见德妃三句离不开十二皇子，脸色一沉，可望着德贵妃一脸期待的模样，又想着德贵妃一大早去找乾康帝求情，心里微软，应道，“好，儿子知道了。”

“行了，时候不早，快去早朝吧。”

“是。”

“去吧。”

萧瑾泽见德贵妃满脸疲惫，应了声，转身便出了寝宫，刚到门口，便见着小十二又蹦又跳的进了寝殿，他微微皱眉，想着这孩子吵闹，可别搅了母妃用早膳，便也跟上去，想带他出来。

可还没进去，便听见德贵妃笑道，“我的好儿子，这么早就来请安，也就你想着母妃。”

声音欢喜，何曾有半分疲惫之意。

萧瑾泽脚步一顿，唇角笑容微微涩然。

他怎么忘记了，母妃从来偏宠小十二，见着小十二过来，即便是真的疲累了，也要撑出几分精神来的。

他心里又酸又涩，才要转身离开，便听见里面小十二大着嗓门道，“母妃，儿子刚才看见六哥了，还听说六哥被父皇斥责了，儿子还想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