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到云大将军这里,怎么成了咄咄逼人了?”
云墨是武将,本就不善言辞,哪里抵得过这些文官的唇枪舌剑,气的脸色愈发冷沉,只向乾康帝道,“求陛下明断!”
乾康帝眼皮微掀,眼底露出一丝冷锐光芒,良久后慢慢道,“云将军忠心耿耿,朕自然知道的,只是如今云染风骄横跋扈,视两国邦交于无物,居然擅自宰杀进贡龙鱼,不罚不足以立威……”
云墨霍然垂眸听罚,心底却无法避免涌出一阵悲愤,他沙场征战二十余载,只求马革裹尸为国尽忠,却没想连自己女儿都保不住。
陛下这哪里是立威,分明是灭威,灭他的威,灭他云家军的威!
恐怕从皇后提及玉娘,再到让风儿献舞,最后扯出金龙鱼之事,都是算计好的。
什么龙鱼不龙鱼的,不过是借着机会,找个由头贬斥他罢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拿染风作筏子。
他眼底闪过一丝坚决,忽然跪倒在地,沉着声音道,“染风犯此大错,微臣也不敢替她辩驳什么,此事归根究底是微臣的错,微臣愿意卸甲……”
“不行!”凛冽女音里夹杂着怒气忽的响起,云染风快走一步,也在云墨身前跪倒,朝着云墨重重磕了一个头,“爹,女儿不孝,连累您老人家了,可您要是此刻解甲归田,那谁来守我疆土?谁来护陛下与太后娘娘周全!”
云墨僵了僵,“此事与你无关,风儿你起来!”
陈御史冷冷一笑笑道,“云大小姐如此说,真当我大隶无人了?整个江山都仰仗着云大将军护卫不成?”
乾康帝面色微变!
云染风立刻道,“陈御史此话当诛!我大隶人才济济,英雄辈出,若不是陛下英明,儿郎拼命,上下齐心协力,以我爹一个人怎么可能护大隶二十年平安康泰!”
“你居然将这些功劳全部记在我爹的身上,你这是想让爹无脸见陛下,无脸见那些在沙场上浴血拼杀的将士么!”
陈御史瞠目结舌,“我、我哪里这样说过……”
云染风却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朝乾康帝重重磕头,“陛下,我爹为国效忠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如今已经年老,却还要受这等委屈,求陛下主持公道!”
陈御史简直是要被她给气笑了,“云染风,你到现在还要颠倒是非。”
“难道不是你宰杀龙鱼在前,才惹来的这件事么!你居然还在狡辩,简直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的是你才是!你们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