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双眼发光,腰杆不由更挺直了些。
本能接过酒盅,才到口边,又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云染风笑了笑,“大小姐见谅,我这不是驳你的好意,可这后院里还有活计呢,这一喝酒,不就是耽误事了么?咱们领人家工钱,就得给人家干活的。”
云染风立刻道,“那我给您留一坛,等您回去了,好好喝个痛快!您也别跟我客气,这酒钱左右都是我赢来的,不用白不用。”
“哎,好好!”忠伯喜不自胜的下去了。
云染风回过头,却见秦简望着她发怔,她摸摸脸,“怎么,我脸上花了?”
秦简回过神,神色有些复杂,不答反道,“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
云染风会意,不等他说完,微笑接口,“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自在不言中。
“喝酒!”
西风烈名不虚传,不过两坛见了底,秦简就觉得眼前发晕,意识也有些模糊,却见云染风居然还是神采奕奕,清明从容,他揉了揉眉心,带着几分醉意感慨,低道,“染风,你当真海量。”
云染风倒没在意他对她过于亲密的称呼,掂了掂酒盅,望着澄澈的酒液,眼底露出一丝缅怀的情绪来,“我有一旧友,是边陲人,最喜就是喝酒,久而久之,就练出来了。”
她说的是在她在现代的好友阿臻,两人同年毕业,进同一个研究所,性子相仿,年纪也差不多,对方是东北人,喝酒的一把好手,云染风跟她呆久了,酒量慢慢也就好了。
秦简望着她明媚的面容,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情绪,望向她的眼神里含着一分灼热,脱口而出,“是男子?”
云染风动作一顿,望过去,清凌凌的眼底印出秦简有几分希冀与忐忑的面容,心里动了动,终于慢半拍的意会到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直白情愫。
秦简是个好人。
可惜不是她想要的。
不等云染风开口,秦简被那清透又犀利的眼神一扫,酒意醒了大半,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迟疑了下,“是我僭越了。”
秦简都这么说了,云染风反而不好再说什么,微笑找补回来,“有什么僭越不僭越的,不过都是一些私事罢了,世子爷喝醉了。”抬眼望见进来送酒的忠伯,“忠伯,辛苦你一下,送世子回去吧!”
忠伯一愣,不由望向秦简,秦简垂着头,像是自嘲,又像是苦笑,“果真是醉了,我就不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