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高孰低,自有分晓。
可知道归知道,叶长生还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自打他接手叛军,自打他进京,他就没有这么憋屈过,萧行简这笔账,他记下了。
等着,等他收拢天乾的兵马,第一个杀了萧行简。
萧行简再厉害,他能以一敌万,能敌十万、百万吗?
他找不到,比萧行简武功更高的武圣高手,可他能用车轮战,耗死萧行简。
想到这,叶长生才稍稍痛快了一些。
他强忍着宰了萧王的冲动,走到萧王面前,煞有介事地向萧王作了个揖:“此事是孤失察,倒是麻烦摄政王了。不过,孤也要提醒摄政王,这是天乾,不是东耀。”
叶长生只拱了拱手,连腰都不曾弯一下,就算作完揖了:“我们天乾行事是有规矩的,发现可疑人士,应上报刑部或者纠察院,而不是私自处理。”
“这也就是孤,与摄政王你相熟,不介意摄政王你动用私刑,私下把人处决了。要换作旁人,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朝臣是精明的,也是善变的。
刚刚还支持萧王的人,听到叶长生这话,又觉得叶长生有道理了。
可不等他们多想,就听到萧王说:“事急从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长生殿下要这么说,那本王希望你,带兵出征时,一切听从陛下的指令,不得有任何出格,或者私自的行动。”
上首的天乾皇帝大喜,可不等他说什么,叶长生就一脸疾色地道:“带兵打仗与你动用私刑杀人,是不一样的。”
“都是为了天乾的江山社稷,有什么不一样?”与叶长生的疾色不同,萧王的语气平缓有度,语速不快不慢,透着一股珠智在握的淡定与从容。
略顿了一下,萧王又淡淡地补了一句:“长生殿下是认为,本王没有带过兵,不懂这些吗?”
萧王的语气没变,面上也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随口那么一说,可做贼的人心虚,叶长生只觉得,萧王这是在威胁他。
不,不是觉得,萧王就是在威胁他,告诉他带兵打仗,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想要保持鬼面将军的常胜,保持住鬼面将军的威望,也要有那个本事。
可恶!
叶长生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还要装作无事人一样:“摄政王知道就好,孤带兵出征这段时间,朝廷的事,就劳烦摄政王了。希望在此之前,摄政王你能哄好你的王妃,别因家事耽误了政事。”
萧行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