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金黄色虎目,一双锐利狐眸紧紧盯着那处。
时甜甜也看向那处,鬣狗族的兽人不是都被乌玲和其他黑鸦族解决的差不多了吗?
只剩下为数不多几个兽人还在顽强保护着那个狼狈的雌性。
究竟是谁在那里?
灌木丛又动了动,一只苍白的带着伤痕的手伸了出来,手掌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木制容器。
那木制容器制作地十分光滑精巧,和兽人们平时使用的容器一点也不一样。
“这是什么?你到底是谁,拿着这个有什么意图?”
“不知你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吗?可否请你露个面呢。”
时甜甜看着那只手攥紧了木制容器,指尖微动,好似正在思考。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种预感,也许那个容器中装着的正是能治好幻璃的解药。
阳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还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兽人绝对和其他鬣狗兽人不一样,就算他有什么目的,那他也可以考虑考虑。
因此阳格外有耐心,就要看谁更能忍了。
片刻后,那只手慢慢收了回去,一个人影出现在时甜甜面前。
是当初那个叫榕青的兽人,也是她离开洞穴时在鬣狗雌性身旁看到的那个人。
他好像是她的伴侣。
榕青的视线第一眼便落到了被团团保护着的那个雌性身上,他刚刚一直在洞穴旁边看着两边的战况。
看到这个雌性素手捏起石子往鬣狗兽人身上扔的时候,他心中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洛雨痛苦的模样时,他几乎已经干涸的心忽然有一种扭曲又刺痛的快感。
反正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挨打的不是吗?那不如将从洛黑那边骗来的解药给他们。
那个叫幻璃的雄性本就是无辜的,而且他本来该拥有更好的生活,有更好的伴侣陪伴。
他不该和他一样在这肮脏的地方,被洛雨一遍遍碾在脚底下。
更何况,他看得出,那个雌性很在意他,她的眸子里是他从未在洛雨眼中见过的温柔和在意。
“这是洛黑给他下毒的解药。”
榕青心中思绪良多,可他还是不敢直视那个雌性太久,急忙垂下了眸子,将手中的容器递给面前的雄性。
他能感受到四双眼睛的打量,是在怀疑他吗?
亦或者是和洛雨以及她的其他伴侣一般,还是在嘲笑着他的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