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赵长河终于道:“纪师弟托我来调查情况,纪伯父是怎么死的?”
此前迎出门外叫他主持公道的那妇人抽泣道:“家夫原本摆酒设宴,请韩无病说事,但席间不知为何韩无病暴起突袭,家夫猝不及防身死当场。幸得平湖会燕会长就在旁边吃饭,听见声音破门而入……”
幸得……这措辞。
赵长河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都这样了你还叫别人主持什么公道,叫燕连平主持不就完事了。
旁边似有个老管家模样的老者忍不住道:“帮主确实是韩无病所杀,这位师兄如果能帮忙缉凶,我等感激不尽。但当务之急还请师兄看在与我们少爷师兄弟一场,帮忙保住纪家产业才是。”
赵长河来了精神:“怎么说?”
“如今兴义帮群龙无首,树倒猢狲散,不少高层骨干都被平湖会吸纳,帮会产业也被平湖会兼并,这我们都认了。但部分产业是老爷个人所有,如何也要被吞并?现在我们一帮老兄弟守着太平街,但又能守几天呢?燕连平此时在消化各处产业,一时半会没来得及对付我们,等过几天,一切都完了……”
赵长河点点头:“那带我去太平街看看。”
管家大喜:“这位师兄高姓大名?”
赵长河拍拍酒葫芦:“司徒笑。”
满座失声。连那妇人眼里都闪过震惊之色。
真是司徒笑来了这里,那性质可就与一般弟子不同了!
司徒笑不是用重剑的吗?这刀……会不会是假货?
赵长河暗自对司徒笑默念一声抱歉,冷眼旁观众人的表情,心中越发有数。
他是故意报司徒笑名字的,这种浑水就要一条鲨鱼来刺激,才能暴露出下面的泥。
如今这么看,恐怕洪洞县内无好人……纪以南的死亡,根本没有人真的伤心,否则听见司徒笑的名字,就不该是惊,应该是狂喜才对。就连这管家也不是真忠诚地想要保住什么少爷的产业,他想借“少爷师兄”的力量给自己划点汤水才是真的。
那管家有些犹豫地试探道:“这位师兄,不是我们怀疑,司徒先生好像不是这副行头……”
赵长河忽地一掌平推,霎时间风雷狂起,灵堂白幡呼啸,烛火摧折。
“神煌风雷掌!”管家哪里敢接这一掌,飞速后退,摆手道:“司徒先生息怒,息怒……”
赵长河冷冷道:“我师弟之父遇害,你们就只顾着产业产业。说是韩无病杀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