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龙雀呼啸,煞气冲霄。
法生麻了右边身子,极为勉强地用左手抽出戒刀试图招架;左右无数刀枪剑戟直刺赵长河身周;寨中被调开的弓手再度回返,张弓搭箭。
若有画家在此,当定格为一副神魔画卷。
“嚓!”
刺耳的兵刃滑击之声响彻夜空。
戒刀莫名其妙的没有挡住这一刀,龙雀仿佛滑了过去似的,法生额头莫名现出一道血痕,死前都没能明白,赵长河这招神佛俱散怎么变成滑刀了……那他妈不是神佛俱散?
是一招别扭的剑法?
一柄长枪从赵长河肋下擦过,带起一蓬血光。
赵长河步似凌波,极为精巧地避开另两道擦着脖子过来的刀光,回刀扫过,持枪者头颅飞起,鲜血狂涌。
“吁!”随着一身呼哨,侧方马蹄声大起,一匹黑马踏着白蹄,如电穿来。
赵长河再度架开一枪,忽地一脚踹在另一将领胸前,腾身侧飞,一跃数丈,恰好落在马上。
乌骓长啸,踏夜而去。
无数箭矢从身后射来,赵长河侧身回刀拨开几箭,大笑而去:“十住菩萨卖首之徒,弥勒军阵不过如此!后会有期!”
“轰!”湖中烈焰升腾,此前被点着的船只彻底沉入了湖面。
整个军寨乱成了一团。
“唐少爷,你在这走来走去的作甚?”
“我坐立不安。”姑苏城墙,唐不器走来走去地看着划分区域各自为战的守卫:“法生会不会夜袭啊?”
“你想多了,法生昨天才入吴兴,他区区一支先锋才多少人马,怎么也要等主力会合。”
“……然而人家入吴兴就这些人马,也没等杭州主力过来。”
“弥勒之徒打破重镇,不烧杀抢掠玩女人玩个几天?怎么可能直接就来了……”
唐不器踱来踱去,还是不安,转身去问武维扬:“姑姑还有什么特别交待么?”
武维扬叹了口气:“首座既然交付于你,公子便当独断,岂有凡事皆问首座的道理。这些人若是聒噪,公子应该试图压服……我们在这呢,不是公子独力奋战,大可下令。”
旁人冷笑:“若是无人袭击,又当如何?”
唐不器正待说话,天上闪过金光。
众人都是一愣,抬头看去,最近这乱世书更新有点勤啊?
“六月初七,子时。赵长河夜袭太湖军寨,斩弥勒教十住菩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