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听完汪老板派过来人的话,跟谢桃花知会了一声,就出门上了马车。
汪老板派过来的人,是两个短衫赤膊大汉,一人驾马车,一人拿铁棍,怒目圆睁,凶神恶煞,一看就是不好惹,手上染了血的样子。
他们从姜成家离开村子,村民们就议论纷纷,唏嘘起来:“不是说汪老板能给姜家大郎三天的时间吗?这才两天没到,就反悔了?”
“人家汪老板,是大老板,家里良田百亩,妻妾成群,还有赌坊,想反悔就反悔,姜家大郎能怎么着人家?”
“你们瞧那赤膊大汉手中拿的铁棒,都有我手腕粗了,这一棍子下去,脑子不得开大花啊!”
“脑袋开不开花我不晓得,我晓得姜家自立门户的老四老五现在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生怕沾染他,被卖成奴!”
“不能吧,姜家老四老五田地,正在修的房子,都是姜家大郎给的,骨肉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再打断骨头连着筋,有被卖成奴的风险,这好好的人不当,去当奴,谁干啊,谁也不干。”
在村民们的口中,姜成被汪老板的人带走的事儿,不到半刻钟,整个村子百多户人家都知晓了,姜家大郎此去凶多吉少。
姜李氏瘫坐在地上,腿软的半天爬不起来,骂老天不公,骂自己造了什么孽,才让自己大儿遭受如此大罪。
林宗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劝,劝的姜李氏爬起来更加卖力打磨搓着制作的麻将。
贼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袍子,跪在地上,面对汪老板手下,瑟瑟发抖,差点吓尿了。
贼人过来,王老板让人抓住他,也没审问,就坐着等姜成。
姜成一到,汪老板就指着地上的贼人道:“姜兄瞧瞧就这贼人,今儿我刚从家来赌坊,屁股还没坐热,他就带着东西来了。”
姜成定晴看了一眼贼人,从未见过,陌生人:“汪兄,东西呢,我瞅瞅,看少没少!”
“少了一箱!”汪老板下颌一抬:“他拿来的那一箱在哪,我也不懂,你没检查,你去看看!”
姜成走过去,打开装麻将的箱子,检查了一下牌,转身道:“汪兄,少了四张!”
“少了四张?”汪老板声音一高,眼神一凝,头一侧,围绕在贼人身旁的打手,一脚踹在贼人身上。
贼人直接被踹趴,噗嗤一口吐出鲜血,尿了。
血腥味,尿骚味,一下子弥漫开来。
汪老板拿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