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毫不留情讽刺戳心窝子的话,不但戳中了看热闹的村民们,还使劲的戳中了老肖头。
老肖头拿着旱烟杆的手发抖,无论何时何地,没儿子是他心头的一块病,一块伤疤,别人戳一下他痛一下,痛一下他就恨一分!
“就是!”姜平海接下自己大哥的话:“我可没欺负过他,我们一起出海打鱼,我还看他年龄大,找鱼窝的时候,对他还多有照顾。”
“老肖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为什么要戳穿我家的船,为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老肖头弯曲的腰杆想努力地直,就是直不起来,只的对着姜平海吼道:“是尖嘴鱼,是尖嘴鱼拱穿了你的肚子,是我救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难道忘了吗?”
姜成害怕姜平海太过激动,弄裂伤口,连忙去给他顺气:“平海,别激动别激动,小心伤口崩开!”
众多村民见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姜成,狗改不了吃屎的人,能兄慈弟恭,不再嫌弃他满身鱼腥味的家人?
“不是尖嘴鱼!”姜平海喘着大气,“刺伤我的不是尖嘴鱼,是它,就是那块削尖了的木棍!”
姜平海举起了手,手指向老肖头家的高脚屋下。
姜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一根削了很尖的木棍支在老肖头家高脚屋的柱子上,上面似乎还有干枯的鲜血。
老肖头扭头一看,心头一慌,握紧手中的旱烟杆,转身撒腿就向高脚屋跑去。
老肖头无论跑得再快,都跑不过年轻弱了吧唧,腿长,咬紧牙关的姜成。姜成率先一把抓过木棍,老肖头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
吴婆娘连忙去扶他。
老肖头像浑身长了刺一般,一把推开了她:“别碰我,你这个一肚子赔钱货,生不出儿子的女人!”
吴婆娘被他推摔在地,浑身狠狠的打了个哆嗦,瞬间红了眼,眼中满满憋屈自责难堪。
姜成握着木棍的手一顿,带着丝丝同情看向吴婆娘,在这个古代,重男轻女,生不出儿子就是罪不可赦,罪大恶极。
躺在板车上的姜平海见自家大哥抓住木棍,难掩激动:“就是这个木棍,就是这个削了尖的木棍,老肖头用它刺穿了我的肚子,木棍上还有我的血,还有我的血。”
众多村民定晴一看,果不其然,木棍有手腕粗细,木棍的尖削的非常薄,非常锋利,还有已经干了的血遗留在上面。
老肖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