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人,还都以为是他在刻意保护皇甫胤安,自然不敢多问。
他们以为心意给了太子爷,却不想吃下这一切的,全然都是姚成本而已。
这一次要不是地方上灾害事大,加之姚成本与太子之间关系在渐渐改变,他还真是未必能把这半数银钱拿出。
“殿下。”
抿了一口茶,姚成本信口应道:“这倒是臣做的不对,无奈地方上的官员,都是一群宵小之徒,非要刀架脖子,才知道临阵磨刀。”
“可笑!”
皇甫胤安凝视他的目光,黯然了几分:“这件事,就不提了;只怕他们未必就是想核销仓廪储备,这帮混蛋的眼睛,是不是盯上了之后的赈灾银子?”
“没错。”
姚成本坦然一笑:“抛砖引玉,若不是为了那些银子,他们不会把家底都掏出来。”
“可惜他们的家底的确有些薄了。”
太子有些阴阳怪气的,姚成本全装作听不懂。
“殿下这么讲,臣不然回了他们的请求?”
地方官员的想法,其实和沈安计算的一样,他们要借机捞一笔,姚成本这么说,只是在给太子一个台阶。
下面的人都能借此机会,大发横财,他们俩近水楼台,到手的至少要多两倍,谁能放过此等机会?
“算了吧。”
果然,皇甫胤安稍顿之后,月弧的微笑露出:“与人为善,乃先贤所言,本宫自幼明白从理。”
姚成本面上谦恭恍然,内心中早把他这伪善之徒,骂了个狗血喷头。
当婊子立牌坊,小人行径在他这储君身上,竟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告诉他们。”
不伦姚成本怎么想,皇甫胤安即便看得出来,也不会点破,幽幽的道:“他们要做什么,可以做,本宫不会隔岸观火,验看各地方百姓饱受流离之苦。”
“但!”
话锋一转,太子脸上肃杀渐浓,眸子里的星光如刀芒一样瘆人。
“千万别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
“现如今在朝廷上,不但有沈安这条恶狗拦路,本宫那个弟弟,也活的好好的。”
“当下父皇对他,可是另眼看待,什么事拿捏不好分寸……再成了他人祭刀之物,得不偿失。”
“他们一条贱命无妨,本宫可不想惹来一身骚!”ωωw.
姚成本双眉一挑,暗暗撇了他一眼,目光深邃如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