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暴毙之后,黄迁本身也没想再和太子等人扯上什么关系。
现在正好沈安抛来彩枝,他顺势换一颗乘凉的大树,也没什么不好。
转眼之间,大堂之内,仅有他和沈安还在。
踱步到他身旁,沈安轻轻的拍了拍他肩膀:“黄大人,你我之间恩怨深厚,不过那都是过去了。”
“希望你知道,日后该怎么做,本官不指望你能做点什么,但是这官职来之不易,使用你儿子性命换来,可千万别在弄丢了!”
这一番敲打,带着沉重与安抚,黄迁心中百感交集,他还想说点什么,奈何沈安已经带着众人而去。
半晌的沉默,黄迁心中暗忖,梁帝一心求得太子和沈安之间的平衡,让他们两个相互制衡掣肘,以便于保全稳固他的地位。
现在他用儿子的命,扩张了权柄,换了主子,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至于心中那点悲痛,他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当下局势不懂进退,他必遭三方围杀。
拍掉衣襟尘土,黄迁重振而起,嫉妒呼吸,转奔吏部报道。
……
“混账!”
东宫之内,已经归来的皇甫胤安,进门来二话不说,抡圆了就是一个嘴巴,狠狠抽在那药师脸上。
他本没资格进宫,还是太子悄悄把他带进来的。
今日之事,太子颜面尽失,岂能不找个出气包?
药师挨了一巴掌,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要不是身边有小太监招了一把,非得摔在那不可。
即便如此,缓过来他还是急忙跪倒:“太子殿下,属下,属下有罪啊!谁知道那沈安,竟敢以身试毒!”
“别说了!”
皇甫胤安双目一渺,他的火气都纠在一处,额头上青筋鼓起:“听着,你现在就滚回去,三日之内,徐家不要出现在大梁国内!”
徐药师闻言,如雷轰头顶一般,战战兢兢筛糠似的磕头,只求太子宽恕。
数年辛劳,他不想也不甘就这样,付诸东流。
皇甫胤安懒得看他,敢要派人把他拖出去,还是一旁的右丞相姚成本出言劝住。
“唉,你们先退出去。”
屏退了卫戍戎甲,姚成本缓步来到太子身边,瞄了药师一眼,悄声道:“殿下不必如此动怒,徐家只是一枚棋子,用得好,他是棋子用的不好,还是棋子。”
“除掉他们,不能改变当下之局,还不是让他们继续为殿下经营,相信通过此次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