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阳解释了自己出兵邯郸的意图后,兵曹并没有加以责备,反而为胡阳出谋划策。胡阳道:”兵曹所见,与吾暗合。计将安出?“
兵曹反问道:“中更之于邯郸也,可居几时?”
胡阳不知其意,道:“计武安之粮,经月不妨。若仅以赵奢等众来攻,臣当破之。若别以他将率全赵之兵来攻,臣请守之经月。”
兵曹道:”诚得中更之言,方今之时,吾计有三。居城而守之,聚众而练之,籍武安之铁,缮甲而完兵,经之一月,此计之上者。卷旗而出,纵横邯郸,破其郊乃夺关而出,此计之中也。循原道,攀山越岭而返秦,此计之下也。“
胡阳道:“上中二策,诚臣所愿也。然臣有所未计,夺关而出,其地何处?当取何道以归之?”
兵曹道:“出滏水而下,乃通漳水,邺也。经邺而南,河也。沿河而下,可通于济,乃入于陶。溯河而上,则过魏、韩之境,直通洛阳。以臣之见,缓则归于洛,回咸阳;急则入于陶,客卿灶有兵焉。”
胡阳道:“臣谨奉教!”
兵曹道:“公子缯久潜于赵,深得赵情。今中更之至也,愿以携归。”
胡阳对公子缯道:“臣得公子之助,幸何如之!”
公子缯辞道:“不佞身弱体微,恐为军累,幸相携也。小儿五人,略通赵情,或有得用者,谨当奉命!异人最幼,年方十三,形体猥小,望之若孩童也。四出之行也,多携之以掩人,故所至颇多。但有乡导之者,可以当之!”
胡阳道:“臣或驻兵于武安,或移兵于邯郸之郊,或驱兵于滏漳之间,游移不定。惊扰公子,公子其勿罪!”
公子缯道:“中更但以军事为重,勿以不佞为念也。”
与公子缯和兵曹商议完毕,胡阳召集了全军公大夫以上官员,决定了下一步行动。由于公子缯和兵曹等人到军的消息不宜公开,所以他们几人并未与会。会上,王龁和司马靳进行了分工:王龁主要负责对武安县城的警戒,并向武安境内一切可能的聚邑征集粮秣、人员、牲口和其他必要的人、财、物;司马靳主要负责向东面的谷口警戒,并向南征集铁器,打造戈矛镞剑等兵器。在完成警戒的同时,整顿兵力,加强训练,医治伤员和病员,让大家恢复军力,准备进行下一场战斗。兵曹返回邯郸郊外,继续观察邯郸城内的动静,随时提供动态消息。公子缯留下两个岁数最大的儿子,把三个岁数小的儿子派回去,听候兵曹的指令。胡阳也派郑安平和陈四等兵曹和公子们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