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者,盖豕三也。”
又一次听到豕三的名字,郑安平不禁皱了皱眉,道:“奈何豕三也?”
城主道:“大夫不知,豕三,吾四乡豪杰也,凡有所事尽托付之,从未失手!”
郑安平对长老和管仲明道:“长老与仲明先生何教?”
管仲明道:“微庶久不在管,难知其详,城主之言必妥。”
那老者道:“豕三虽屠户,然其为人则义,见事则勇,见祸不避,见利不趋,诚豪杰也。”
郑安平道:“何得与豕三兄促膝而谈,亲聆其教耶!”
老者道:“管令日后久在管邑,必能有所遇,是时必知老儿所言不虚。”
郑安平道:“前者,豕三久居邑中,一旦为郭先生喝破,飘然而去。众先生知其何故也?”
老者道:“豕三久居邑中,是欲观信陵君其人也。奈何张皇而去,则不知其详。”
城主道:“郭先生所言何事?”
郑安平道:“吾略闻,郭先生言,魏国九公子,其丧于壮士之手乎?”
城主道:“魏九公子之丧也,管令曾无所闻?”
郑安平道:“未所闻也。愿城主教之。”
城主道:“季子私交匪类,潜行入帐,欲刺魏公子,大夫其知乎?”
郑安平当然知道行刺的事,但却不知道是城主的季子所为,但也不便详说,只是含糊地点点头,道:“闻刺客皆有聂政之勇,皮面决眼,不示于人。故人皆不知也。城主何以自承其为季君乎?”
城主道:“季子虽不肖,必也骨肉之情……猝然遇其惨死,宁勿心动哉!……”不由得潸然泪下。
郑安平解开自己衣襟,露出胸膛上的两处创口,道:“季君之刺魏公子也,为吾喝破,身当二创,几死殆矣。……彼吾各为其主,愿得城主一笑抿之。设若不堪恕,愿就罚之。”
城主道:“不肖子独当大军,自觅死所也,幸得大夫,未及大祸。城得归顺大国,封于公子之下。亦幸也。愿公子勿以不肖子为意,而罪吾全城之民……”
郑安平道:“行刺者,既为季君,必非秦人。然何以秦剑士示人?”
城主道:“季子甚不肖,终日游荡,不务正业。微庶等虽略通武艺,不过防身而已,曾不知秦剑士为何!”
郑安平道:“如吾等,虽武卒也,其戟不过十两。秦剑士者,佩双剑,其短者即超二斤,其长者每三四斤。短剑所值即超吾双戟,何况有二。故佩双剑者,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