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之。是盟也,秦以穰侯为主,客卿胡阳为相;魏以公子为主,段子为相,各执玉帛、三牲之属,歃血以为盟。表策之属,段子已与胡阳议定,王亦许之。公子但袖手高坐,以观其礼可也!”
信陵君道:“何事之易若此哉!”
魏齐道:“非可以易视之。公子岂不闻‘不出樽俎之间,而折冲于千里之外’乎!一举一止,一言一笑,所干甚大。非臣浅薄所能尽言。公子入朝,行人府尽有定则,段子亦当言其详。公子其行之!”
信陵君觉得此行所获甚多,乃辞道:“承相之爱,惠言以告我,不敢言谢,容当后报!”
魏齐赶紧避席伏拜道:“臣其效犬马,犹恐不及,焉敢他望。愿公子早建伟业,家国之福,社稷之福!”
信陵君与张辄二人辞出,魏齐和魏正直送出府外,深礼相辞。魏齐道:“臣即入宫,告以公子归国之事。”信陵君再三叮嘱,万不可泄于旁人。魏齐喏声连连。
魏公子府和魏相府皆设于宫墙之外,王城之内,平时就承担着警卫王城的责任。前门开在王城墙上,出门就是大梁南城,时有武卒巡守。所以魏相府与魏公子府之间的往来,除非十分正式的场合,都是走后门。
信陵君和张辄二人行走在高大的宫墙边狭小的巷子里,悄声讨论着刚才的会谈,皆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