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
曾季道:“不意张兄亦出身草莽,义气如此!”
张辄道:“君上左右,源出草莽者,非弟一人。以兄之义,君上必以礼相待。”
唐叔道:“先生之言是也。信陵君义满天下,非幸至也。弟等皆有感焉。”
曾季道:“弟亦闻信陵君名久矣,不得其会,不及拜见,此有憾焉。今得张兄,大慰平生!”曹包道:“张先生今在君上府中为上座,引荐曾兄,何足道哉!”
曾季道:“自要劳动张兄。张兄此来,别有他事。待张兄事了,再议弟事。弟且退。”
张辄道:“曾兄此言,自外于兄弟矣。岂兄弟相议而有避乎?弟之事正欲兄助,愿兄听之。”
其他人这才想到,张辄来是要找唐、曹二人议事,便又都坐下,静静地等张辄开言。
张辄恭敬地弯了弯腰,道:“弟奉主命,欲再入启封。弟无策,愿诸兄教我。”说完,又瞥了曾季一眼。
听到张辄此言,众人顿时沉默下来。少顷,曾季道:“弟不该于此坐听,愿辞!”
张辄道:“诸兄似心知其事,而相欺也。”
众人依然保持着沉默。曾季道:“非诸兄相欺也,实弟有出无奈,愿兄听之。”
唐叔道:“曾兄慎言!”
曾季拜道:“唐兄之意在我,弟甚感。惟此生已付张兄,不可不吐之。”
张辄拜道:“弟虽愚钝,亦知义气,断不敢为利忘义,而废兄弟之情。愿诸兄勿虑!”
众人闻此言,只得跪起,伏拜,道:“喏!”
曾季道:“得张兄如此,虽死何憾。惟弟之事甚关机密,愿兄也勿泄。”
众人一起拜道:“喏!”
曾季道:“臣本楚人,四海飘零,所好惟剑也。至燕得铁剑,至齐得技击法。而其间,甚得陈氏之力。陈氏自国亡后,散在各国。其在齐者,有田氏,故陈也,继吕氏为王。故诸陈多有归之者。陈筮盖其族也,纵横诸国间。臣得其?,当忠其事,遂为之驱使。”M.
这些事,都只是铺垫,众人只静静地听着,只有张辄心头狂跳,他知道,自己逮到条大鱼。
曾季继续道:“陈氏纵横诸国,筮乃其表,其内出谋划策、奔走驱使者,不啻数百。五年前,臣为所遣,至韩魏间,招诸草莽,乃与诸兄相得。又命备辎车,乃奔走车行间。近得上喻,命以佐尉氏粜粮,遂得见于张兄。张兄身手不凡,弟深感佩;后知张兄乃信陵君门下,方知盛名无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