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正在为难之际,魏齐派人来告诉他少时造府拜访,知道是为了此事,急忙回府,先与门客们商议,免得到时束手无策。
经过一番讨论,芒府也得出同样有结论:这一定是信陵君门下所为,在大梁城内,有此心,有此胆,还有此能力者,惟此一家,别无分店。得出这一结论后,芒卯的心情并没有放松,反而更沉重了:信陵君府上如果有事要出门,只要给自己一句话,难道自己还能驳回吗?自然是应喏!但信陵君府宁愿这么闹一出也不找自己,这明显是不把自己当自己人,甚至是故意捣乱了。——这是为什么?
他把这个疑问拿了出来,得到门客的一致回答:主公自认与信陵君无隙,但在旁人眼里,信陵君是在主公打了败仗后,接管军队指挥权,并稳定了局势的人;但这败军之将不仅未受到惩罚,反而爬到信陵君头上,成为抵御秦军的总指挥,直接领导了信陵君,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门客们的回答是委婉的,但意思十分明确,这让芒卯一肚子气还无处发泄:原来在世人眼中,我竟是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是这场败仗本来就无可避免,反而提前揭露了秦军的偷袭?魏王不仅不追究失败之责,反而把对抗秦军的重任放在我的肩上,这不是代表了魏王虽然年轻,但也有识人之明,知道如此危局,非我芒卯不能解也?
一念及此,芒卯竟然不自觉地在心中产生了一种得遇明君的感恩:看来魏国还可以多待几年,不必急着找后路;在魏王和信陵君之间,可以略偏向魏王一些,压一信陵君的权势。他看了看面前的门客,值得交心的几乎没有,自己心里的话自然不能说出来;而且这些人虽然委婉地道出,但很明显,这些话就是这些人的心里话,他们也很明显地把自己看着是一个被不知好歹的昏君推上风口浪尖的可怜人,一个失败者。“朽木不可雕也!”芒卯愤愤地想,那群人跟着自己这么多年,没丝毫长进,连对自己的信心都没有!要不是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早把他们给踢了。M.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脸上还是一副诚恳:“多承先生们指教,顿开愚鲁。胜负乃兵家常事,以一时成败而论,真小人之见也。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亦不必解释。少时魏相至,必也商议大梁使者遇袭事,先生必有以教我!”
门客们皆道:“推之于信陵君可也。”
芒卯冷笑道:“不可。责之信陵君者,揣度之辞耳,焉得议于庙堂之上!愿得其次!”
门客们又道:“可推之于有司,以尽其情!”
在大家的一片议论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