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卧营中,何必身犯险地!”
信陵君道:“我来之时,营中之事却未安排。明日有事,仓猝难齐。况我少不更事,尚容细细办去。”
晋鄙道:“如此,愿公子珍惜千金之躯,勿立危墙之下!”
信陵君道:“多承看顾!哦,张辄先生何在,烦请来一见!”
晋鄙道:“张先生能者多劳,目下正在各营忙于军务,不在营中。公子若要见,可稍等片刻,臣差人请来!”
信陵君道:“张先生既军务繁忙,不必劳动。吾并无大事,就此辞过!”
信陵君出营后,驱车再回小城,仲岳为车右。信陵君大致介绍了大帐中讨论的情况,以及晋鄙的决定。仲岳道:“晋大夫自是以大王为要,至于战机倒在其次。”
信陵君道:“王命恐要明后日方到,白白费去两天。”
仲岳道:“君上且论王命为何?”
信陵君道:“这却难论。敢闻先生之见!”
仲岳道:“王命总不出于芒将军之意。谋主岂是虚名。”
信陵君道:“芒将军意欲就地坚守,与大梁遥相呼应。”
仲岳道:“此处距大梁百里,缓急如何呼应?如欲与大梁呼应,我军当退至囿中,——但必为大王所不取。”
信陵君道:“为何?”
仲岳道:“十万饥民困于大梁城边,大王食不甘矣!”
信陵君道:“芒将军也道,十万民军入长城,恐变起肘腋,其祸尤甚秦军。”
“如此,十万大军空置于无用武之地,粮尽自散。”仲岳叹息道。
信陵君道:“依先生之见,但当如何?”
仲岳道:“此次秦军行为与往常不同,行踪诡秘,与穰候与武安君勇猛杀伐大异其趣,其主将当另有其人。”
信陵君道:“难道秦军又得一员虎将?穰候与武安君已令天下色变,再来一个,天下何安!”
仲岳道:“穰候与武安君但只杀伐,尚不足惧。如有人使之以大略,则天下危矣!”
信陵君道:“如此,吾当如何?”
仲岳道:“曹先生身率勇猛善走之精卒为前驱,而秦军已去,曹先生无功矣。靳先生善于地势,目下正教民军深沟高垒,又无用矣!目下只能再遣曹靳二先生率精卒远赴秦军,时时回报。吾等方能依秦动向,采取方略。此时最为紧要者,不能再失秦踪。”
信陵君道:“时已日晡,二位先生快回营了吧。且回营与二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