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前时至日哺,大军尚未安营,难道要等入定才出战?”
信陵君道:“正是要连夜攻占此城!”
张辄沉吟一会,道:“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
信陵君道:“难道有何不妥?”
张辄问道:“用如此大军攻此小城,却是准向君上建议?”
信陵君道:“非他人建议,是我要以此城振奋军心,故决以大军临小敌,以期一鼓而下。”
张辄道:“君上所虑甚是。但以大军临小城,碾压之下,玉石俱焚,恐难寻觅刺客行踪。”
信陵君也沉默了片刻,终于道:“大敌当前,社稷危难,刺客之事微不足道。还是以军事为重吧。”
仲岳道:“公子坦荡,令人心折。唯公子身负重任,关社稷存废,千金之躯,却立危堂之下。公子其慎之!”
信陵君回礼,道:“甚劳先生挂怀,先生必有以教我!”
仲岳道:“十万大军之中,公子三数百门客不足道矣。十万之敌与十万之士孰与轻重,更不待言。公子可愿化十万之敌为十万之士?”
信陵君道:“固所愿也!敢请先生教我!”
仲岳道:“吴子为将,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与士卒分劳苦。要别人效死,自己就得放得下尊贵;要别人出死力,就不能要求他们礼数周全。所以,全身披挂的士卒不必向君王行礼,因为他们是要效死力的。”
信陵君深施一礼:“无忌谨受教!适才无忌在军中,觉无人而非敌,左支右绌,难以为继。经先生提点,方知无忌胸襟狭小。但得三军死力,区区刺客何足道哉!”
仲岳深施一礼:“公子天纵,闻一知十,臣敬佩!”
信陵君道:“如此,大军安营,我等断不能在此安坐。唯先生们远来劳顿,再行劳动先生,无忌何安!”
张辄、仲岳一起拱手:“敢不效死力!”
信陵君道:“我孤身来此,无可酬谢。请受一拜!”离开坐席,深深拜下。
张辄、仲岳也连忙避席,双双回拜。
三人起身,走出大帐。三百武士见信陵君等出帐,全都直起身。
信陵君道:“先生们远来,无忌感佩!大敌当前,战事就在今晚,愿先生助我!”
三百武士拱手道:“愿效死命!”
信陵君道:“详细事宜,由张、岳二先生斟酌而行,先生们其谨之!”
武士们齐道:“敬喏!”
随后,信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