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脸色。
奇怪的是,往常最高兴的哥哥,今日一直沉默着,妞妞以为他没留意,特意过去告诉他。
栓子将脸别到一旁,垂下眼睛,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四岁的小女孩看不懂他们眼底的不忍,她没管哥哥的奇怪,沉浸在欢喜里。
湿润的柴禾很难燃烧,屋外水汽朦胧,屋里浓烟滚滚,几乎将整座小院笼罩。
那一顿,妞妞吃得很开心、很满足,一家人都难得吃了顿饱饭,甚至比灾荒之前吃得还要好,与丰收年月里过年时差不多。
饭后,张大鹏、徐氏、栓子三人不时望望外面,稍有动静就惊得站起,神色格外紧张。
懵懂的妞妞感受到了他们的异样,她看不懂他们的情绪,却敏锐得觉得是不好事情,一个劲儿询问徐氏,“娘,怎么了……”
徐氏被她问得心惊肉跳,发起了脾气,“刨根问底,要不要我给那柄锄头来!”
她近乎暴躁的反问让妞妞捂住嘴巴,缩进门后面。
咚咚咚!
门外又一次响起敲门声,两短一长,张大鹏满头大汗地站起身,来到妞妞面前,“妞妞,想去玩吗?爹带你出去玩。”
妞妞望着他,又转头看了看徐氏、栓子,怯怯道:“爹,外面在下雨。”
张大鹏挤出一抹僵硬的笑,艰涩说道:“你春草姐姐、还有小桃,在大榕树下捉迷藏,我们也去。”
妞妞又看看徐氏,见她没反对,点头同意,又看向栓子:“哥哥不一起吗?”
“你们女孩子玩,你哥是男孩,他和小彘他们要去玩别的。”
说完,张大鹏一把将妞妞抱起来,往外走。
到门口时,屋内传来徐氏尖锐而颤抖的声音,“张大鹏!”
张大鹏停步,回头用火热的目光望着徐氏,似是鼓励,又似是期待。
徐氏嘴唇惨白无色,一个劲儿抖,唇瓣一次次张开、合上,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好半晌,她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斗、斗笠,给她戴上斗笠,别淋湿了。”
张大鹏眼中的光灭了,手臂无意识收紧,勒疼了妞妞。
妞妞皱着眉,怯怯提醒,“爹,疼。”
张大鹏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