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某个人的约定。
当几天之前,沙什卡斯将那把匕首送到了他的面前时,当他看到那句话时,一种冲动就已经无法抑制。
而波罗的海三国的做法,显然在他的冲动背后推了一把。
直到现在。
谷小白在高空中俯瞰下方,看着那被逐渐冰封了的大地和海洋,他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彼得啊,你看到了吗?我怎么可能输!”
不就是征服波罗的海吗?有什么了不起?
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但是这句话之后,谷小白却突然意识到。
彼得他,是看不到了。
因为他早就已经死在了300年前的某个夜晚……
意识到这点的谷小白,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力量捏住了。
抽痛得厉害。
这种抽痛,像是当初他看到盲伯从悬崖上坠落,看着海岸边的华钟君越变越小,看着小蛾子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这世界,永恒的似乎只有离别。
谷小白闭上眼睛,他脚下的“飞剑”,猛然飞射而上。
像是一道闪电,贯穿了风暴,直上苍穹。
那高速旋转的恐怖风暴,像是贯穿天地的恐怖黑柱,向下直抵海面,而向上,则直达数万米的高空,直达平流层。
而谷小白和他的飞剑,就在这风暴的中心,逆流而上,在那狂暴的气流之中,被撕扯,被摔打,被卷入然后抛出。
但飞剑依然顽强地向高空飞去。
直到他的眼前,猛然一亮。
风暴已经被他抛在了下方。
平流层之上的高空,谷小白站在飞剑之上,俯瞰下方。
一个巨大的“陀螺”覆盖了大半个波罗的海,不停地旋转着,甩出了无尽的风雪,把附近的大地与海洋,完全吞噬。
三个国家和一片海域,在他的淫威之下呻吟和挣扎。
侵略或者抵抗、正义或者邪恶、崛起或者没落、独立或者征服。
穿越了数千年时空的谷小白,已经看到了太多。
有时候他细腻敏感,如同一个艺术家,有时候他又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用俯瞰的眼光,去看待这一切。
有些国家和有些地方,似乎注定了会被征服,有时候是被瑞典,有时候是被俄国。
而同样是征服,有人用的是血与火。
有人用的是雪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