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先生去宁国,奈何弟子生在帝王家,而弟子那弟弟……若父皇驾崩,他恐难以独自支撑。”
韦玄墨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是极为不忍的神色。
“你……你让追命去约见一下乔先生。”
“他、他许能告诉你一些事,也能给你一些帮助!”
赵晗月沉吟三息,才回了一个字:“好!”
“若事不可为,为师的意思是当越国的形势出现了大变化,还是很不好的那种,你……你就来宁国吧!”
“不要小觑了禅宗,也不要轻易相信这后宫的每一个人!”
“五毒教,乃曾经大离帝国的护国神教!”
“陛下中毒之事的背后,定有大离帝国的余孽在兴风作浪,也说明了他们已渗入越国庙堂,甚至……甚至这后宫!”
“他们在暗处,而你还有六皇子却在明处。”
“务必小心……为师去了宁国,便是为了和李辰安见一面。”
“殿下保重!”
“为师……告辞!”
赵晗月又躬身一礼:“先生再见!”
“再见!”
韦玄墨转身离去。
赵晗月站在夜色中。
她站了很久。
那支笔已交给了韦玄墨带去宁国,那一份思念,她在这一刻便雪藏了起来。
她的视线渐渐坚定。
她的神色也渐渐冰冷。
她转身走到了凉亭里,坐在了石桌子前,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脸上早已没有了欢喜,挂在眉间的,便是浓浓的忧郁!
韦玄墨短短的一席话,令她明白了而今越国的处境极为危险。
事实上,越国而今之状况大致如树欲静而风不止。
父皇原本在废黜了太子,抓回了四皇兄之后,便要对禅宗动手的。
用父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便是他希望在自己驾崩之前,将越国最大的隐患除去。ъΙQǐkU.йEτ
但后来……
后来他偏偏并没有对禅宗动手!
这便意味着越国皇帝登基,接受禅宗加冕洗礼这一规矩并没有破除。
但昨日父皇说弟弟登基之事钦天监已择好了日子……
莫非是父皇与禅宗护国大法师寂觉大和尚达成了某种协议?
父皇所中之毒已入了骨髓,想来他对剿灭禅宗也有心无力了,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