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这些街坊们,他微微一笑,伸出双手虚按了一下。
嘈杂声渐歇。
“你们放心,他们……是咱们宁国的骑兵!”
“他们仅仅是借道,昨日大雨,实在无法赶路,便借宿在了永豪书院里。”
“至于其他,老朽并不清楚。”
“不过老朽却知道了一件事……”
“再熬两三年吧,或许咱北漠道,也能迎来春天!”
人声再起,各种疑问。
韦夫子转身,走入了书院的大门,又转身看向了涌到门前的那些街坊们。
“今日授课,快些让在读的孩子们前来。”
“今日,老朽教他们一首……曲!”
是日,永豪书院里有朗朗读书声。
孩童们所读,便是那首《山坡羊》!
虽不解秦汉为何,却不影响那一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是夜。
韦老夫子就坐于窗前。
窗开着。
有夜风徐徐。
他看着那张纸上的实在有些不好看的那些字。
他露出了一抹微笑。
想了片刻,提笔,写了一封信:
“兄苦于越国之事。
弟以为乱就乱吧,既无良策解决,又何必放不下!
有幸见了李辰安一面。
兄说他有诗仙之才,乃文曲星下凡。
弟以为,他还有罕见的治国之能!
宁国,许会在五年中崛起。
若兄在越国不畅,何必再留?
莫如来宁国。
许能见最美的朝阳。
李辰安留下了一首词……不对,他说这是曲。
此曲极妙,书于兄一看,兄之郁结许能解!”
信的末尾便是那首《山坡羊》。
信封上收信者的名字,竟然是越国大儒韦玄墨!
……
……
玄甲营向幽州方向狂奔而去。
骑在二货背上的李辰安有些走神。
一方面他记挂着宁楚楚的安危,另一方面在见识到北漠道之现状后,他的心里又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负担。
但现在营救宁楚楚是最重要的事。
所以途径那些村落的时候,李辰安并没有停下来去那些农户家走走看看。
这是一条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