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作为一个客人的自觉,更没有这门第悬殊之大的拘谨。
她就像将这地方当成了她在晚溪斋的那茅屋一般。
然后放下了茶壶,也端起这茶盏来嗅了嗅,那双细长的眉微微一皱,她也喝了一口,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不喜的神色。
她放下了茶盏,说了一句:“这玩意儿吧……还没我那山上的野菊花好喝。”
荣怡音身子微微向后一仰,眼里露出了一抹轻蔑的色彩,言语也更多了一些傲慢:“你也就适合喝那一文不值的野菊花!”
萧包子对此尽收眼底,却依旧毫不在意。
她甚至浅浅一笑,那双细长的眼睁得更大了一些,显得有些俏皮:
“可在双蛟山的时候,我就是采的野菊花煮给李辰安喝的啊!”
萧包子俯过身子看向了荣怡音,脸上的笑意更浓,就连眉眼儿都弯成了月牙儿,仿佛发自内心的流露出了一抹兴奋的色彩:
“夫人你不知道,辰安喝了我煮给他的野菊花之后,可高兴了!”
“他说,那是他喝过的最好的茶!”
“你瞧瞧你刚才说的,莫非他堂堂一摄政王,也只配喝那一文不值的野菊花?”
荣怡音顿时一噎,她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严肃了起来。
这野丫头,牙尖嘴利啊!
居然用李辰安来对付自己!
作为李辰安未来的丈母娘,她必须捍卫自己的权力!
也必须为保护女儿的幸福而战斗!
她现在比谁都清楚李辰安那身份的重要,一旦女儿与他成亲,整个钟离府的未来,必然可期!
去蜀州找皇长子……这是个两说之事。
二十年过去了,那位皇长子却从未曾露过面。
就算是老夫人,也仅仅是知道皇长子在蜀州的某个地方,但老夫人同样没有见过。
皇上还没驾崩之前,也没有派人去找过那位皇长子,反倒是李辰安入了京都,皇上居然示意了所有人李辰安就是皇长子。
所以,在荣怡音看来,要么那位皇长子根本就不存在,仅仅是用来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而已。
要么……那位皇长子就没能力继承大统!
不然东宫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住着那个一无是处的胖子。
如果李辰安在蜀州没有找到皇长子,或者那位皇长子当真不堪,那李辰安极大可能会弄假成真登基为帝!
他成了皇帝,自己的女儿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