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伸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等秦友汉心情平静下来，她问：“那这山里的人都是你后招进山的？”

秦友汉点点头，又摇头：“姜肃风他们是，杨阿婆和阿前不是，杨婆是忠爷爷的内人，阿前是他家孙女。”

“孙女，那他们儿子……”

“这事儿又说来话长……秦家出事头一天康平叔送杨阿婆和阿前去走亲戚了。

本想能躲过一劫，谁知后来忠爷爷回秦家的时候遇到了回来的康平叔三人，就带他们一起来找我们。

来的路上又遇到杨青的人，康平叔让忠爷爷带人快走，他去引开杨青的人，谁知他再没回来，后来忠爷爷回去找，发现康平叔被杨青的人乱刀砍死了……”

秦友汉又转过头去擦掉眼泪，“杨阿婆哭死过去好几回，她给康平叔起名‘康平’就是盼着他健康平安，谁知却是这么个……都是秦家害了他……”

韩翠珍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觉得杨阿婆性子那么古怪，痛失爱子，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

阿前那时候尚在襁褓之中，什么都不懂，倒还是一件幸事了，至少不必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

“杨阿婆脾气是怪了点，但她心眼儿很好，对我们兄妹也还像过去那么好……若她说了什么不好的，您老勿怪……”

“放心吧，知道她的遭遇了，她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没人计较这个！”

韩翠珍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确实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