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你那身衣服到二十两银子都足够,二两银子你就给当了。”
葡萄挣扎着坐起身。
还是感觉有点儿头晕脑胀,好在冯世钊扶着她。
给她靠在了枕头上。
这会儿葡萄才能感觉到不光是自己头晕,而是所处的这个地方的确是摇摇晃晃。
“这是哪里?”
“这是徐爷爷的渔船,徐爷爷没有房子,船就是他的家。
这个船一个月得给黄老爷300文的租金。
我把衣服当了之后,除了给你看病,又给徐爷爷付了两个月的租金。”
“要不然我们就被那个黄老爷给赶出去。”
冯世钊也有些无奈,他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更不知道物价民生。
那衣服拿去当铺,当铺小伙计说二两,他自然只能接受二两。
而且当时实在没办法,葡萄烧的昏迷不醒,老爷子那里马上又要被从船上赶下去。
他和葡萄现在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他倒是想去报官。
结果在官府衙门外面居然看到了当初追他们的那些人。
看到那些人从衙门里走出来。
冯世钊哪还敢再进去,就算是他再不谙世事也知道这些人恐怕跟这里的县官认识。
自己进去是生是死还真不一定。
说不准人家里应外合,再一次把他俩绑回去。
所以只能跟着老爷子回来,而老爷子这里是他们唯一的庇护所。
“那这几天我们都是在船上?”
葡萄揉了揉眉心。
九岁的小女孩终于像是大人一样感觉到了烦恼。
“是啊,我跟着徐爷爷去打鱼,这两天天气不好。
总是刮风下雨,五天里只有两天能打鱼。
打上来的那些鱼也不多,徐爷爷也最多卖了20文。”
“如果能天天打到鱼就好了,起码徐爷爷能交得起房租。”
冯士钊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炉子上端来了温着的粥。
“醒了就好,先吃点东西。”
喂着葡萄吃了大半碗粥,葡萄摆了摆手。
“为什么不去衙门报告咱们的行踪,是不是这里有那些人的踪迹?”
葡萄和冯世钊不一样,别看她九岁,跟着爹娘那是见多识广,尤其跟着自己爹。
衙门里处理事务的时候,他爹从来没瞒着她。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