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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爷去那里干什么?”施恩闻言不由说道:“道爷可能不知。
在咱们孟州城附近,这十字坡可是颇有些名头。
也只有外地来的不知明细,才打那里过。
本地熟悉的人都不愿招惹。”
“哦?”灵青问道:“这是为何?”
“那十字坡的母夜叉孙二娘、菜园子张青,专一捉些过路的行人。
用麻药药翻了,做成馒头卖给四里八乡的村人。”施恩将情况细细的向灵青说了。
“做的倒是好义事,但也没甚大用便是了。”
“他们这般行径官府不管吗?”灵青问道:“还有,这般卖米肉馒头如何就叫义事了?”
“官府管他作甚?”施恩笑道:“自古有云,民不举官不究。
那些来往的大都是离乡背井,没有首告,官老爷如何会去管?
再者说了,下面的百姓都已经被刮得没有半点油水了。
眼见着干活也没力气了,有人卖些便宜的馒头,给他们长些力气,供老爷们继续盘剥。
官老爷还能拒绝不成?
再者,那菜园子也是个伶俐的人,虽然手眼通不到上面。
但下面的乡里却是被他网织的铁板一块,任谁去问,也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至于如何说他们作的好义事。
寻常百姓人家哪有会去那酒店吃喝的?
哪怕是行脚赶路的,最多讨碗热水喝。
真要不趁时的,就着河里的凉水,啃些自家带的干粮也就是了。
再者,这般皮包骨头的,能剔出什么货来?
而那些吃酒吃肉、肚大肥圆的,只管宰了,管教没有半分的冤枉。
因此似小人这般的,决是不敢一個人去十字坡的。”
灵青听罢,不由的沉默。
是了,这里毕竟不是现代的世界。
若依着现实中的道德法律,将这世界中的人十亭杀去九亭半,都不带有一个冤枉的。
而对于那些食不果腹,还要为徭役赋税累死累活的百姓来说。
这满朝当官不说全都杀了,隔一个杀一个,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