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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
雨点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苏子籍倚椅兀坐,神色有点木然,而野道人更是僵直如偶。
放眼四望,但见细雨簌簌,远近楼阁街道,统统笼罩在内,春雨尚寒,古代淋雨大概率死,因此街道上人烟稀少,很是宁静。
见苏子籍观瞰雨景,满目怅惘,一副似悲似喜的神情,野道人和谢弘道都不敢惊动,呆呆侍立。
不知过了多久,方听苏子籍叹息一声,吟着。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
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苏子籍吟得很慢,一字一句似是非常沉重,谢弘道虽身受迫害,也不由悯之,太孙富贵不可及,可却难有父祖之情,而自己,总算父母还活着。
野道人更似受千斤重锤一样,主公家世,一惨如斯!
想到太子当年身死且灭门,又有人抱着尚在襁褓的主公逃难,转折数千里,抵达临化县,化为平民相依为命,过上了十几年的太平日子,可好景不长,却又身死,只留主公一人。
主公几番奋斗,考取状元,又恰机缘凑巧,认祖归宗,本以为可享天伦之乐,不想不但落了场空,反陷入了皇帝深沉阴毒毫无人伦的陷阱。
堂堂太孙,不过是炼药之丸。
想到这里,野道人眼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主公,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天命并不仅仅钟爱于一人。”野道人擦了下眼角,声音带着阴冷:“我曾学过道论,也对此略有所知,皇帝也许曾受天命,可一旦逆天,天眷就消,天命就会改易。”
“主公既成了太孙,就是大郑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是上天给您的天命,话说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太子当年也承天命,可却不知争取,您万万不可走太子的老路!”新笔趣阁
苏子籍没言声,只沉重点点头,闭上眼平静一下情绪,再次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谢弘道,问:“你向孤吐露这秘密,为了什么?”
谢弘道知道这时是关键,只听扑簌一下,就在牛车里直接跪下去,连连磕首:“殿下,镇南伯府因小人而衰落,小人现在只想杀了那妖怪,然后再重振家门,为达到这两个目标,小人为此万死不辞!”
“是么?”
苏子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