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
燕淮看着看了一眼海面,目光比海水还要深幽。
薄唇一启,只溢出一个字,“找。”
找不到,也得找。
……
漕帮。
贺爷看着一片废墟的青业分堂口,脸色苍白地瘫软在地。
“没了,全都没了……”
他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礼物,连颗渣滓都没剩下!
他急忙急慌地让人备下厚礼,找到许晋昌。
“义兄,小弟遇到麻烦了,还求义兄拉小弟一把啊!”
许晋昌看了眼他送的东西,直接推了回去。
“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那些可都是送给小皇孙的贺礼,到时候上头见不着东西,连我都得跟着吃瓜络。”
贺爷赶忙又使眼色,让人送上一盘金子,哀求道:“义兄,咱们可是拜把子的兄弟,你这次就帮帮小弟吧!日后但有驱使,小弟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义兄大恩!”M.
看到那盘金子,许晋昌用手拿起一块掂了掂,满意了。
这才慢悠悠地道:“你也是傻,几大船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没就没?谁烧的你分堂,你就找谁要东西去。”
贺爷豁然开朗,“对啊!”
烧他分堂、杀他堂主的,是个长得娘们唧唧的小白脸。
只可惜,现在那小白脸出海去了。
“我这就安排人在港口全天蹲守,等她回来,老子让她插翅难逃!”
贺爷立刻回去部署去了。
许晋昌拿出手帕,一锭一锭地擦着金子。
在他身旁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轻叹,“你又何必骗他?那个姓萧的小姑娘,恐怕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不光是她。
还要那狗屁的捉妖盟。
既然姓王的承诺会赡养他们的妻儿老小,那就让他们死得其所一点好了。
……
夜里。
萧云棠正在休息。
一道黑影偷摸地靠近,刚要碰到她,就被她抓住手腕,反手往床上一压。
脚丫子一蹬,正踩在那人脸上。
“疼疼疼疼……闺女是我,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云棠这才将人放开,纳闷地问:“你大半夜偷偷摸摸地进我房间做什么?”
似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难道已经快到我母后救你的那片海域了?”
凌世安甩了甩快脱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