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永安帝不知道萧云棠到底想搞什么名堂,神色有些警惕。
萧云棠扬了扬头颅,当着皇亲贵族、文武百官的面,朗声开口——
“我一想问,当初我父皇骤然暴毙,二叔无旨无诏,带兵进宫,其名可正?”
“我二想问,大晏早已立下储君,即便先皇暴毙,也应由太子继位,二叔越权而为,其位可正?”
“我三想问,我父皇待二叔一贯不薄,从未有过猜忌怀疑,二叔却在私下笼络朝臣伺机夺位,其心可正?”
铿锵三问,掷地有声!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每一问问完,永安帝的脸色就难看几分,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他的脸直接已经全黑了,浑身都在颤抖。
萧云棠犹不肯放过他,眼神狠厉一步步逼到他身前,“二叔字号永安,这日日夜夜,想起先帝,你心可安?!”
他每夜梦回之时,想到自己做下的那些恶事,当真不会被噩梦惊醒吗?
永安帝一抬手,挥开萧云棠,恼羞成怒地道:“我有什么好不安的?皇兄暴毙,太子重病,朕临危受命,护大晏周全,名正言顺!”
要怪,就怪她萧云棠不是男儿身!
要怪,就怪她那短命的母后去世得早!
要怪,就怪皇兄那个大痴情种,身为一国之君不为社稷开枝散叶,先皇后离开之后竟再未充实后宫,以至于太子出现个好歹,连个继位的人选都没有!
自己不过是顺势而为,有什么问题?
名正言顺……
好个名正言顺!
萧云棠听着都觉得讽刺。
这世间历史果真只是由胜利者书写,连篡位都篡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自古成王败寇,皆是如此,永安帝既成了大赢家,自然有资格这么说。
但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呢。
“那二叔可得好好把这大晏江山在手里攥紧了,总有一天,我也会‘名正言顺’地拿回来!”
这句话萧云棠说得小声,仅以两个人能听见的程度。
永安帝上下打量了萧云棠一眼,冷笑一声,只觉得她在痴人
M.说梦,“就凭你?”
“是啊,”萧云棠歪了歪头,笑了,“就凭我。”
她本就是副瑰丽模样,一笑间,倾国倾城。
可永安帝看着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不知为何,却觉得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