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看另一个自己，她又该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时至今日再回想起来，也就唯有“疲惫”二字可以表达心境吧。

三年的时间，她的生活早已被其他事情所填满，她没心思再去想这些，若非是有所顾忌，看夜听澜也不过是与陌生人无异。

心绪微沉，夜听云看出她眉目间藏着的疲惫，弓了弓身子，闷闷出声。

“你与三哥的事，本王确不该多说，可如今三哥已经……我还是希望你能释怀。”

他沮丧地垂着头，已是没了方才那般张扬的气焰。

凤吟晚看他一眼，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目光飘远了几分，开口，“你有这等闲心，不如先看顾好自己的身子，也好留着命，能活到再见他的那天。”

夜听云闻言眼神猛地提起，“你也觉得三哥没有死对不对？”

顷刻间，他眼中便已恢复了那般照人的光彩。

凤吟晚眼神微动，积郁在心口的沉重跟着淡去几分。

嘴上却仍旧冷硬，“我并未这般说。”

夜听云心中已经认了死理，自动便屏蔽掉这句，一撸袖子，朝着她伸出胳膊。

“快，快给本王诊治！”

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凤吟晚眉心略略一扬，眼神看着他，未动，“方才不是还死命躲着，不肯让我治？”

夜听云未有丝毫心虚。

“那是本王在硬撑！”

“快，本王要撑不住了，再不治立刻便会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