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的算计，简单明了，却也让白泽和天女翡完全不能理解。

“桑，停手！”

“九州发展到现在，人族根本没有办法脱离神性的统治！”

听着白泽厉声之言，桑却轻叹一声，表情有些遗憾：

“白泽，你是智慧的象征。”

“天女，你是昆仑的象征。”

“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不明白吗？”

“如今的世界，神性因为统治人性，逐渐变得欲壑难填，再也不是最初填饱肚子就可以开心过活的姿态。”

“人族，因为神性的统治，不得已上供太多太多的祭品，因而道德低劣，民生也不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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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双向的拖累，而并非是一方屠戮另外一方。”

“我的体内，有一个声音告诉我，神性和人性都需要进化。”

“但是在此之前，不愿前进的人族，以及被欲望控制的神性，都要覆灭！”

刹那，天雷阵阵。

那炸耳的轰雷之声，让白泽和天女翡摇摇欲坠。

这一刻，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迹象。

在祂们的眼中，桑……变成了两个。

一个是那代表一切圣贤源头的空心桑树。

一个是代表教导颛顼的贤明之师。

这时，两个声音同时开口，却说着不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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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空心桑树摇动着身上的枝干，发出怒吼声：

“这个世界，不管是神性还是人性，都已经腐朽！”

“他们都应该毁灭！”

“等到他们毁灭之后，由九色泉水诞生出的新神性和新人族，会将整个世界变得更好！”

然而，旁边那个代表着“人”的桑，却露出一丝微笑，但说出的话同样冰冷：

“神性的确该毁灭，但人族不用。”

“人族里，还有许多优秀的人，可以让他们活下来。”

“我会带着他们，得到一个更好的未来。”

一时间，两股声音开始吵闹不休。

就像是一具身体里，突然多了两个不同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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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

白泽和天女翡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