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时慕白抱拳复命:“属下幸不辱命!”
时慕白点点头,视线越过范诚两人,看向不远处马背上神色冷漠的太子,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沈廉也在看着,满脸震惊。
眼前的太子跟记忆中比相差甚远,不仅气质大变,人更是瘦得脱相。
好在人虽然瘦得离谱,但并不见病态,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更是深敛着慑人亮光,比玄铁铸就的兵器还要锋利嗜血。
没想到小圆子的死会把人改变的这么彻底,心惊之余,唯剩唏嘘。
见太子下马过来,两人也赶紧从马车上下来。
“兄长。”走到近前,太子停下脚步:“劳你奔波费心了。”
时慕白什么也没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廉是知道太子执意带小圆子尸身赶路这事的,这会儿没看见难免心生疑惑。
“孤将子荀,送去豫州老家安葬了。”太子不欲多说,话锋一转:“父皇怎么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时慕白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太子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去,利落翻上马背:“孤着急回宫,先行一步了。”
时慕白还得先回贤王府安置,闻言颔了颔首。
待人进了城门,这才和沈廉一同回到马车上,排队进了城门。
王府依旧还是当初离开时的模样,尽管被空置了几年,但并不缺人气,且被打理的很好。
乍然回来没什么感触,当初留守王府的奴仆下人却激动非常,一个个办事更利落了,走路带风,脸上皆是满脸喜庆的笑意。
管家甚至还夸张的让下人们给换上了红灯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主人是要办喜事呢。
看得好笑,却什么也没说,只随大家伙儿高兴。
两人回到王府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便赶早进了宫。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和前面的晋王撞上了。
四目相对,双方都装的像模像样。
时慕白这边是一贯的冷淡,晋王则是惊讶后满脸热情。
“方才打眼一看还以为是眼花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二位!”晋王说着人已经来到两人面前:“几年没见,二位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晋王。”沈廉实在不忍心戳破这拙劣的开场白,但又忍不住:“听你这话,要不是知道尚不到那年纪,我都要怀疑咱们不是五年没见,而是五十年了,不过几年不见,晋王倒是沧桑了不少,发际线都后移了,可算知道这聪明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