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日。”时慕白回答完柳尚清,招手叫来摊主:“再来一碗。”
摊主应了一声,没多会儿,柳尚清面前就也摆上了一碗。
三人边吃边聊,不过基本都是柳尚清说,他俩听着。
柳尚清说了许多他们离开后这边发生的大小事情,不过大多都是生意场上的事,谁家后起新秀出了新贵,谁家倾家荡产成了狗熊,有新面孔起来,就有旧面孔退出,这商场的舞台向来如此。
时慕白有没有认真在听沈廉不知道,反正他是没什么兴趣。
“对了,你们走后没多久,成义兄就去了京城,可有找过你们?”一碗酒酿丸子下肚,柳尚清话头一拐,忽然拐到了宋成义身上。
听到这话,刚付完铜板的时慕白抬眼看向柳尚清。
柳尚清一看这反应就道:“没去找你们?”
时慕白摇头:“没有。”顿了顿,难得多问一句:“出了何事?”
“你也知道,他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考取功名出人头地。”柳尚清叹气:“不过听说这回又落榜了,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运气,每次科考什么倒霉事总能让他赶上。”
时慕白看他一眼,拉着沈廉站起身来。
柳尚清也跟着起身,三人一起朝灯市走:“上次是漏雨把考卷都打湿了,这次是半夜睡觉的木板塌了,被木刺扎了屁股,而且扎挺狠,加上之前染了风寒本就体虚,直接昏迷让人给抬了出来。”
沈廉:“……”
那还真挺倒霉的。
想到当初宋成义因为宋二叔的事还特地给他俩通风报信,沈廉也挺替他可惜的。这人品性不错,就是看起来有些时运不济。
“时运不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时慕白顿了顿又道:“回头给京城那边去封书信,让人留意一下。”
“这人也是,死倔。”柳尚清叹气:“大家兄弟一场,帮扶一下不过举手之劳的事,可他偏要跟咱们分的清清楚楚。”
这点确实。
但读书人都有读书人的清高和自尊,倒也理解。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时慕白资助学子,宋成义可能也就欣然受了,正因为拿他们当好友,看重这份情谊,所以才分的那么清。
若是以前,时慕白那淡漠淡交的性子,定然不会多管,但因之前的事,一来欠宋成义个人情,二来现在他心境已经有了不小变化,便不太能做到以前那样任别人热脸贴冷屁股,他自万事不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