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制玻璃的他让石头拿了纸笔,绞尽脑汁琢磨着原料配比,回忆烧制过程有没有被漏掉的步骤,想到什么,就写在纸上。
他想得专注,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直到陆风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才一愣停了下来。
“你这圈圈写写的都是些什么呢?”陆风鸣虽然纨绔,但也不是不学无术的,但就纸上那一堆密密麻麻的东西,他愣是没几个认识的。
“没什么,我在算玻璃原料的配比。”沈廉叹气:“要不说术业有专攻呢,我这半罐水水平,可真难为死了。”
“玻璃?”陆风鸣绕到一边坐下:“什么东西?”
“一个若是成了,用途广泛的好东西。”沈廉叹气:“以前拥有的时候没觉得精贵,现在想拥有却求而不得。”
陆风鸣挠了挠头:“什么跟什么呢?还求而不得,你背着大表哥……”
“胡咧咧个屁!”沈廉一巴掌拍过去:“我跟你大表哥好着呢!”
“哎!”陆风鸣抱臂躲开:“哪是我胡咧咧,还不是你自己说什么求而不得,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难道还能对大表哥求而不得,必然是大表哥成了你对别人求而不得的绊脚石,你自己说话有歧义,咋还赖上我了!”
“陆风鸣。”沈廉皮笑肉不笑:“你丫今儿皮痒,是来找打架的吧?”
“唉?”陆风鸣赶紧交叉比划双手示意打住:“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今天不做君子,就专做揍你的小人,你别动!”沈廉撸袖子就要过去。
陆风鸣绕着桌子转:“我劝你三思啊,你是打不过我的!”
“我是你大表嫂,你还手试试?”沈廉冷笑:“过来立正挨打!”
“傻子才乖乖挨打!”陆风鸣掉头蹿的就跑了出去,连为什么来的都给搞忘了。
时慕白回来就见沈廉气哼哼一副恨不得跟人拼命的架势,不禁挑眉:“怎么了这是?”
“有人以为我外面有人,给你戴绿帽!”沈廉还是很想把陆风鸣抓回来揍一顿。
“哦?”时慕白挑眉:“是风鸣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沈廉一愣:“下人都告诉你了?”
“不是。”时慕白拉沈廉坐下来,看到桌上的东西顿了顿:“除了他,谁说话能这么欠揍?”
“你还挺了解他。”沈廉想着,忍不住笑了一声。
时慕白不置可否,拿起桌上的纸张端详起来:“这是……玻璃原料的新配比,还有烧制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