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节的好日子,哭哭啼啼不吉利。
时三婶也知道在别人家里挑这么个日子流眼泪不应该,但就是忍不住。
时母在一旁听得直皱眉。M.
不仅时母,时慕白也皱着眉头,不过碍于是晚辈,又是别人家事,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瞧你们这都是闹的什么事,简直一团乱麻!”时慕白不便说,时母这个长嫂却没有顾忌:“慕松不懂事,你们做爹娘的还能不懂事,不知道退婚对一个姑娘影响多不好,既然是慕松亏欠人家姑娘在先,退婚就该谨慎对待。”
“大嫂教训的是。”时三叔一脸苦相:“都怪我们教子无方。”
“子不教父之过,确实是你的不对。”时母叹气:“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可若孩子不喜欢,硬凑一块儿也终会成怨偶,闹得家门不幸,
再者慕松是男子,即便悔婚,也该多为对方名声考虑,若是与那张地主家商量好,由对方来退,面子名声没有折损,这事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两口子被批得垂头丧气。
“既然婚事不退也退了,他喜欢那屠户女,你们去提亲便是,却又……”时母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顿了顿放软语气:“如今既然那屠户女已经订亲,就好好管着慕松,别再无畏纠缠,平白再污了人家姑娘名节。”
两口子连连应是,等时母被嬷嬷搀扶回屋,才心虚的看向时慕白。
“我和廉廉短时间确实没法回去,盐行那边也需要个管事的人。”时慕白抬眼看向时三叔:“三叔所求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这处理家事的糊涂劲,可不能用到生意上来,盐行事关朝廷,搞不好可是要诛九族砍头的。”
“你放心,三叔肯定不犯糊涂!”时三叔连忙保证。
时慕白点点头,拉上沈廉起身回房。
“事情落实了,三叔三婶估摸会尽快回去,也不知娘是怎么个打算。”踏着月色往房间走,沈廉想到这个便闲聊着提了出来。
“嗯。”时慕白道:“娘决定好了,会找咱们说的。”
沈廉点点头。
时母最终还是决定随时三叔两口子一起回去,行程就定在了中秋后的第三天。
其实经过刺客一事,时母并不是很放心,之所以还是坚持回去,主要是儿子祭日快到了。
“之前担心你身世曝光,娘连纸钱都没敢烧过,坟头更是一次没去。”提起早夭的儿子,时母眼眶泛泪:“如今没了这顾忌,娘想去看看他。”